晚上十點(diǎn)多,當(dāng)梅亦衡和莊知嫻的婚禮落下帷幕,賓客們才逐漸散了。忙碌了一整天的程知鳶和賀瑾舟也帶著安安寧寧回家。安安和寧寧兩個繼續(xù)履行花童的使命,興奮了一整天,更是累的上車就睡著了?!跋矚g中式婚禮?”車上,賀瑾舟摟著昏昏欲睡的程知鳶,低頭輕吻著她的發(fā)頂,柔聲問她。賀瑾舟笑,毫不遲疑地道,“那把我們的婚禮改成中式的。”程知鳶聞言,睡意瞬間就飛走了幾分。她沉默幾秒,偶爾輕笑一聲,“整個江洲誰不知道程家破產(chǎn),我賤嫁給你,被你和賀家上下嫌棄,然后以離婚收場?,F(xiàn)在你再搞個隆重的中式婚禮算怎么回事?”賀瑾舟,“......”這一刻,他心虛的心臟都在顫抖。“老婆,我該死,你現(xiàn)在打我?guī)装驼菩胁恍??”他說著就抓起程知鳶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招呼。程知鳶及時將手抽走,狠狠嗔他一眼,“就這樣吧,不舉行婚禮了,免得到時候又被人看笑話?”“看......什么笑話?”賀瑾舟弱弱問。“到時候我們要是再分手,難道不會被人笑話?!背讨S說。賀瑾舟,“......”他頓時臉色都白了,渾身上下都難受的要命?!俺俏宜溃駝t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離開你?!彼蛔忠活D,聲音無比堅(jiān)定沉重地說。程知鳶瞪他,“威脅我?”“明明就是跟你表白。”賀瑾舟有點(diǎn)委屈,“老婆,我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薄芭?,就只有這輩子嗎?”程知鳶斜他,沒好氣道。賀瑾舟笑了,“不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下下下下輩子,每一輩子,我都是你的人?!背讨S忍不住笑,“以你的品行,誰知道你下輩子投胎,還能不能做個人,萬一是條狗是頭豬呢?!薄澳且彩悄愕墓?,你的豬。”賀瑾舟說。程知鳶嫌棄,“我才不養(yǎng)豬。”“不行,你不養(yǎng)也得養(yǎng),我只要你?!辟R瑾舟話落,捧起程知鳶的臉,毫不遲疑吻下去。程知鳶沒有拒絕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吻的太兇,還是程知鳶忙了一整天太累的緣故,胃里忽然一陣翻涌。她想吐。下一秒,她趕緊用力推開了賀瑾舟,然后將頭扭向車窗的方向,捂住胸口“嘔”了一聲。賀瑾舟被嚇到,“老婆,你怎么啦?”“停車?!背讨S喊。司機(jī)立馬將車靠路邊停下。車還沒停穩(wěn),程知鳶沖下車,對著綠化帶嘔吐了起來。賀瑾舟緊跟下車,從后面去抱住她,嚇的臉色都白了。林聽和數(shù)位保鏢也跟著下車,對他們呈保護(hù)的姿勢。程知鳶一整天太忙,沒吃什么東西,胃里雖然難受,卻也只是吐了幾口酸水。賀瑾舟看著她,心疼的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斑€難受嗎?”他抱著程知鳶問,大拇指指腹去輕拭她的嘴角。程知鳶搖頭,“沒事了?!绷致犇昧说V泉水?dāng)Q開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