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給程知鳶攏好被子要坐下時,林聽忽然推門闖了進來。開門的聲響,瞬間吵醒了睡的并不怎么安穩的程知鳶。徐青野掀眸看去,就見林聽一臉倉惶之色。他知道,林聽不是輕易會亂了方寸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正要問,就聽到程知鳶有些迷糊的聲音響起道,“怎么啦?”“小姐!”林聽大步來到病床邊,“裴總被裴家的人綁走了,現在正在飛往吉隆坡的飛機上。”“什么?”程知鳶瞬間從病床上驚坐起來,“什么時候的事?”“兩個小時前。”林聽說。程知鳶眉心狠狠一蹙,“師哥他人怎么樣?”“聽說被打暈了。”程知鳶聞,眸色狠狠一沉。她早就警告過裴家人,聽說賀瑾舟也警告過。可裴家人現在卻仍舊敢對裴言澈下手。看來,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裴董事長怎么樣?遺囑立了嗎?”她問。“立了,在他清醒的時候,確認立了裴總為裴家泰隆集團的繼承人。”林聽點頭,又說,“聽說昨天的時候,裴董事長就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就靠天價藥吊著命。”程知鳶聽著,不由的瞇了瞇眼。看來,裴家人綁裴言澈去吉隆坡,是想逼裴董事長改遺囑。如果裴董事長堅決不改,只怕,裴言澈有性命危險。徐青野站在病床前,看著此刻的程知鳶即便是臉色蒼白,一臉病態,渾身散發低氣壓卻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好像,除了研究和學習上,在生活工作當中,程知鳶從來沒有依賴過他。她的事情,他也極少能參與得進去。“給裴夫人打電話。”她吩咐。林聽點頭,立刻翻出裴夫人的號碼,撥過去。電話號了很久才接通。接通后,林聽立即將手機遞到程知鳶面前。程知鳶接過,將手機放到耳邊,“裴夫人,我是程知鳶。”她聲音不低也不高,甚至是還帶著一絲清晨剛醒來的惺忪慵懶感,可卻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與置喙的壓迫。“是程小姐啊!”手機那頭的裴夫人聲音溫和,笑吟吟的,“久仰大名,不知道程小姐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干啊?”“聽說裴夫人傷了我師哥裴言澈,還把他人給綁走了。”倏爾,程知鳶沉了嗓音。“程小姐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手機那頭的裴夫人打著哈哈,“你師哥跟我裴家有什么關系,我綁他干什么?再說,程小姐護著的人,我們裴家怎么敢隨便動,是不是?”“裴夫人沒有動我裴言澈,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動了......”程知鳶說著,嗓音透出濃濃的殺意,“裴夫人可以往最糟糕的結果想。”“程小姐這么說就嚴重了,我們可以當朋友的,我保證我能給程小姐,不會比別人少。”手機那頭的裴夫人繼續笑吟吟道。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受利益趨勢,利益大于天。但何況,程知鳶和裴言澈無親無故,充其量不過就是朋友而已。她不信,程知鳶真的會為了裴言澈跟他們裴家大動干戈,做出有損自己利益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