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嫂子兩個,就打算這么一直耗下去?”邢滿洲提到朱苗,就是一陣苦笑?!安缓闹帜茉趺礃??我到現在才發現,我跟他不是一路人,好像已經晚了。也許像我這樣的家庭,就注定了這輩子,沒有個好婚姻。”邢宴衡看著邢滿洲的表情,他似乎像是快要哭了。是呀。人生在世。就是有很多事,讓你無能為力。縱然你掏空了心思,想盡的辦法,用盡了努力。到頭來。結果依然,配不上你一腔的初心與熱忱。邢宴衡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幫他解決困境。他只能看著邢滿洲落寞的,掙扎在因果循環里。或許待到某一日。他會尋找他的解脫,應該會的吧。邢宴衡在心里祝福。......收到劉麗梅的噩耗,是在一個月之后。彼時朱苗突然就查出了懷孕,她在家里藏著掖著瞞著,最后還是沒有逃得過劉麗梅的法眼。邢滿洲這一個月幾乎都沒有回家。朱苗的孩子是誰的?她有天晚上夜不歸宿,劉麗梅就質問她,那天晚上是到哪兒鬼混?朱苗當然抵死不承認。事實上。她在那一天晚上,拿著酒從邢滿洲的寢室離開,就去找了關系要好的同事。同事得知他這樣都沒打動邢滿洲,就勸說她放棄這段婚姻,等于是給自己一條活路。同時還勸朱苗,結婚并不非得是一輩子的事兒。兩個人要是實在相處不下去,又何必互相折磨呢。他們兩個沒有孩子是是最好的機會,各自放彼此一馬,從頭開始還來得及。朱苗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同事的愛人過來接人,同來的還有他愛人小叔子。朱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醒來,發現她在同事小叔子的炕頭。朱苗當時嚇得臉都沒了血色,逃也似的跑了。經過這件事兒,她心里一直不踏實,她以為過去一個月就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然而突如其來的懷孕反應,讓他引起了婆婆的懷疑。劉麗梅上綱上線跟她吵架,一下被氣到醫院。邢滿洲得知消息往醫院趕去,人就在那時候沒了,連搶救都沒搶救回來。邢滿洲到了醫院,看見的就是劉麗梅冰冰冷的尸體。她連臉色都青了,身上沒有一點溫度。邢安就像是被拉到了虛幻中,感覺一切都不真實。你看那個人活著的時候,她一天都不讓你好過。天天折騰你、鬧你,為的就是讓你難受??蛇@人突然沒了。反而談不上解脫,更像是一場沒有結局的夢魘?!皨?!”邢滿洲叫了一聲。劉麗梅沒有反應,醫生給她蒙上了白布,父子倆人就那樣對著她的尸體。道一句不舍,并沒有。道一句解脫,也牽強。誠然,一個人最失敗,莫過于,活著讓人不安。死了,給人痛苦。生來便是討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