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冷峻、孤傲,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卻也寒意凜然。沈秋滿臉的崇拜,忍不住低聲對程羽和林淵說道:“師姐今天真是太厲害了!”“那些萬劍宗的家伙根本沒話說,只能在那兒干瞪眼!”程羽也重重點頭,目光中滿是欽佩:“師姐所受的委屈終于揭露于眾,誰還能說她不正義?”“萬劍宗那些人真是自作自受。”林淵則顯得冷靜許多,他看著秦瀲前行的背影,眼神中有些復雜。即便秦瀲的冷酷讓他心生敬畏,但他也隱約看出。她的堅強背后或許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苦澀。三人相繼沉默下來,秦瀲的步伐始終穩健,仿佛剛才的沖突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風波。她對萬劍宗早已不抱任何情感,那些過往在她心中已經化作冷灰,她也不再需要他們的認同或歉意。然而,快到客棧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秦瀲,稍等片刻。”秦瀲微微一愣,轉身望去,只見玉衡長老正站在不遠處。他是萬劍宗唯一一位對她懷有真正關懷的長輩,即使當年被逐出宗門,他也未曾對她落井下石。秦瀲對玉衡雖無深厚的情感,但至少不帶敵意,因此她停下了腳步,等著他上前。“玉衡長老。”秦瀲神情淡然地行了一禮,算是基本的尊敬。玉衡長老微微一笑,雙目帶著一絲悵然,聲音溫和道:“秦瀲,這么多年不見,你已成長得如此出色。”“看到今日的你,我既欣慰又慚愧。”秦瀲淡淡地道:“玉衡長老,你不必自責。我離開萬劍宗的決定,早已成了定局。”“過去的恩怨,對我而言,早已塵封,算不得什么。”玉衡長老聽著她冷淡的回應,嘆了一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深沉的歉意:“我知道,你心中早已無意再與萬劍宗糾纏。”“只是,宗門對你虧欠甚多,尤其是當年的事......”“若不是長老們偏聽偏信,或許你也不會受如此之多的委屈。”秦瀲只是淡然地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淡漠:“長老不必多言。無論宗門當年如何選擇,那都是他們的決定,我從未指望得到他們的理解或寬容。”“對我而言,那些曾經的事,早已無足輕重。”玉衡長老微微垂頭,顯得有些痛心:“秦瀲你一向心性堅韌,但也不該承受如此多的詆毀。”“若宗門當年沒有失察,未必會將你逼到這般境地。”秦瀲聞言,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銳利:“長老不必替他們辯解。所謂正道名門,不過是外表光鮮罷了。”“若真的重情重義,宗門便不會輕易將我逐出。”“那些所謂的‘師長’,不過是道貌岸然之輩罷了。”玉衡長老無言以對,他深知秦瀲心中的苦楚。正因他曾見證過她如何為宗門奮不顧身,更知曉那些心機深沉的長老如何逐步將她逼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