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皺了皺眉,低聲道:“這是清風派,以前靈氣充沛,弟子們修行日夜不息。如今,竟連維持日常修煉都顯得勉強。”秦瀲看了一眼那些弟子,冷冷道:“靈氣一旦失衡,不止修行受阻,恐怕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問題。若不能盡快修復靈脈,這些小宗門終將被淘汰。”她的語氣冰冷無情,仿佛對生死成敗毫不在意。明理知道她生性冷酷,不會為無關之人動容,只得微微嘆息:“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加速趕回佛門。我佛門靈脈若徹底崩壞,周圍的宗門也將一同覆滅。”話音剛落,他們已越過清風派,朝更遠的群山飛去。一路上,他們不時路過一些修行門派,每到一處,靈氣皆已顯得稀薄。甚至有幾處山門前彌漫著淡淡的黑氣,仿佛有不祥的力量在暗中侵蝕著這一片土地。漸行漸遠,秦瀲身旁的金蟾忽然悄無聲息地開口,傳音入她耳中:“主人,這靈脈受損之事,頗為古怪。雖非我族之力,但靈氣流失之處,似乎隱隱含有一絲詭異的魔意。”秦瀲微微挑眉,心中冷笑道:“魔族之氣嗎?倒也符合它們的作風,蠶食而不轟動,如今宗門察覺,只怕魔族早已部署妥當。”她轉頭看了明理一眼,眼神中帶著冷然的思索。明理正專注于周圍的景象,似乎還未察覺到她的異樣。兩人又行了半日,終于抵達佛門山腳。山脈巍峨雄偉,山峰間繚繞著淡淡的佛光,仿佛一層無形的屏障,將整個佛門籠罩在安詳靜謐之中。然而,此時的佛門卻失去了往日靈氣充沛的景象,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隱約的死寂,連往日佛門山門處梵音陣陣的清凈之感都顯得有些黯淡。秦瀲與明理剛踏入山門,便引來了小和尚們的圍觀。數名小和尚悄悄地打量著秦瀲,雙手合十,小聲誦念著佛號。秦瀲立在那里,周身殺意沉凝,仿佛冰冷的劍氣不斷從她體內溢出,籠罩在她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凍住了。小和尚們盡管心生畏懼,卻被她周身若隱若現的“功德之光”所吸引。那光芒明亮得如同一盞電燈泡,灼灼生輝,仿佛照亮了周遭的陰暗。小和尚們眼中閃爍著敬畏,有人忍不住低聲說道:“這位秦施主,殺氣如此之重,卻竟有如此功德加持,真是令人費解。”另一名小和尚微微頷首,低聲道:“或許她斬殺無數魔族,功德無量,才能在如此濃重的煞氣中擁有凈光。”然而,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偷偷瞄向秦瀲,不敢再多言。因為秦瀲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鋒掃過他們一圈,雖未帶殺意,卻也讓他們心生寒意。秦瀲淡然地收回視線,目光帶著一絲冷意。她對這些敬畏的目光并不在意,轉頭看向明理,冷聲道:“帶我去見你們方丈吧。”明理點了點頭,向前引路,穿過寺院重重殿堂,來到佛門的主殿。主殿內,幾位高僧長老端坐于兩側,中央端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