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前的姜姍姍就不相信。“沒人不喜歡他！”姜姍姍漲紅著臉，然后對上了秦雅嫻的一個大白眼。“你喜歡他，就以為全世界都喜歡他？他是金條還是糧票，魅力那么大呢？”“個人有個人的愛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你喜歡他，我不喜歡，有什么問題？”她看了一眼姜姍姍的衣服，“就好像你喜歡這個格子衣服，我不喜歡，有什么問題？”“我喜歡肥皂的味道，你喜歡香皂的味道，難道非要都喜歡一樣的？”姜姍姍被她噎住，一時間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過了半天才開口，“那你還和他一起主持？”“學姐，是學生會選我去當主持的，不是我要和他一起主持。”秦雅嫻扶額，只覺得自己當天就不應該去。她靠著自己的努力也能跳級，為什么非要去當這個勞什子的主持人？她深吸口氣，語氣也柔和下來。“學姐，我家沒什么錢，我想早點上班賺錢，也想當個醫生，所以我申請了跳級。”“我就這么一個學期的機會，我也不想浪費，要不是因為他們說積極參加活動對我跳級有幫助，我也不會浪費學習時間的。”“學校有男生有女生，難免要一起活動和學習，不是說在一起共事就是喜歡誰。”姜姍姍似乎被她的話說動了，又問了一句，“你真不喜歡他？”“不喜歡！”秦雅嫻連連搖頭，“我不喜歡太瘦的，而且他太弱了。”“你看我，剛來學校好像一直就有事，我不惹麻煩，也有人來找我，我要找對象，那還不得找一個高大威武的？”她小心翼翼湊到姜姍姍耳邊，“你看學長弱不禁風的，以后要是出事了，我保護他，還是他保護我？”姜姍姍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這個年代大家都有點保守，很少有人會像秦雅嫻這樣光明正大把事情說出來。可她又覺得秦雅嫻說的也對。秦雅嫻剛來學校沒多久，不少男生個她送情書，不少女生都有點煩她。可她好像真和誰都不近，唯一親近的就是周思遠。姜姍姍狐疑地瞇起眼睛看著她，“所以，你喜歡周思遠？”“哈？”秦雅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學姐，你可能發低燒了。”姜姍姍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不喜歡就不喜歡，說誰有病呢？”“你反應還挺快。”秦雅嫻笑瞇瞇地看著她，“我是不喜歡周尋學長的，而且我這家庭，我這身份，現在也就是好好學習，哪有心思想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農村出來的女孩，要在北平立不住腳，回去了怕是......”秦雅嫻收起了笑，抿著嘴唇不說話。姜姍姍一開始還沒明白，再看看她身上洗得發白的衣服，還有那破舊的毛巾，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爸就是教務處主任，一直告訴她和秦雅嫻打好關系，人家成績好，就是家庭不好。敢情是因為秦雅嫻是特困生，家里條件不好，這要是回農村了，說不定就要配了老光棍。姜姍姍半天沒說出話來，只覺得自己目光太短淺了。最后還拍了拍秦雅嫻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好好復習，你一定能跳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