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竹當然也能感覺到她還是沒有打開心結，但至少不叫他白律師了。他小聲說道：“其實曼莉不是第一次和我們合作了，只不過之前她也只是咨詢。”秦雅嫻微微驚訝地看著他，“這不能和別人說吧？”畢竟是客戶隱私，她想要知道曼莉的事情，可不想以這種方式。如果是沈知禮以部隊的名義過來詢問是另一回事，他現在這么和自己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白青竹搖搖頭，“她只是咨詢，沒有付費，也沒有和我們簽訂合同。”“她咨詢什么？重婚罪嗎？”秦雅嫻忽然就有了興致。如果能知道曼莉想要知道什么，那對她逃離魔爪就更有幫助了。白青竹舔了舔嘴唇，“重婚罪是一個方面，不過她老公畢竟是在香港，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所以宋太太，就是宋杏婷的媽媽也最多就是生活作風不檢點，有很多事情不能查。”“這還是我和她提起過的，但是她覺得這還不夠，所以最后就走了。”“只是問了這些？”秦雅嫻有些奇怪。如果想要搞垮宋杏婷和她媽媽，怕是也用不上去找律師了。曼莉這種人應該不想和律師打交道才對。“只是她最后問了點奇怪的問題，說她有一個朋友家的孩子十幾年前被拐了，問內地有沒有什么方法能確定孩子身份的，還問買家如果找到了，是不是會被判刑。”“她當時就是隨口一問，我也就那么一聽，現在想想......”有些話白青竹沒有說出來。王芳菲提起過秦雅嫻的身世，可一切還是未知數，他也不好多言。而且聽說秦雅嫻的親生父母可能是烈士，他也不忍心提起。與其那樣痛苦的活著，或許現在這樣也好。秦雅嫻眉頭緊蹙，難不成這個曼莉還買過誰家的孩子？可她不是一直都是偷和搶嗎？拐騙為主，怎么可能花錢買？還是說她買了哪個大官家的孩子，現在在北平不敢走了？秦雅嫻思緒翻轉，就是沒想過那個被拐的孩子可能是她。白青竹嘆了口氣，“小秦，反正你離他們遠一點，可金力如果以后找我，我還會繼續接。”他鄭重其事地看著訝異的秦雅嫻，“如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保護你。”“小秦，你相信我是想要保護你的，可有些事情，即便我的人不去做，他們也可以找其他人去做，到時候金力還是會出來，他畢竟沒對你構成什么嚴重的傷害，法律上最多就是讓他拘留三天，僅此而已。”“我說的是法律上，我是個律師，必須要按照法律來說。”他眼底都是真誠，還有那么一絲絲的請求，希望秦雅嫻能原諒他。秦雅嫻長長呼出一口氣，“白大哥，我其實什么都明白，就是當時氣不過。”“而且我也不明白，咱們普通老百姓誰能想到去找律師，還以為就是和公安說說就行了，金力一個孤兒，我覺得有點奇怪。”尤其是這人當時似乎還推了張俊東，明顯就是對張俊東和沈知禮都熟悉的。金力在地下的時候忽然暴起，秦雅嫻可不覺得是因為自己美若天仙，明顯就是那人想要讓沈知禮犯錯誤。沈知禮和張俊東是調查曼莉事件的重要人物之一。甚至張團長和沈國忠都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