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氣消了沒?姜圓雙腿一蜷,下意識攥緊身上的外套,“我不想。”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句蒼蠅的比喻已經潛伏進她的腦海里,時刻跳出來提醒她,每當他靠近她的時候,她身體下意識就會產生抵觸。“當初軟磨硬泡,求著我睡的是你,現在一句不想就想把我打發了?就罵了你兩句,你還耿耿于懷上了?姜圓,耍脾氣也要有個限度,我沒那么多精力成天來哄你。”“你還想讓我怎么哄?嗯?”他一邊冷著臉說話,一邊用一只手按住了她兩只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掀開了她的打底衫,勁瘦有力的腰分開了她緊緊并攏的雙腿。姜圓三兩下就被他桎梏住。她眉頭緊鎖,鼻息間盡是憤懣不平。她手腕都被他壓疼了,他已經很久沒對她這么粗魯了,她差點忘了,他曾經在床上有多粗暴。她嘴巴緊緊抿成了條直線,認命地閉上了眼。意料之內的疼痛沒有襲來,她隱約感覺不對勁,睜開眼的時候,她只看到他拱起的整個背,那片清晰的肌肉輪廓隨著他的動作正緩緩地起伏流動。她忍了又忍,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太過強烈,下半身控制不住一抬,唇瓣輕啟,短促的聲音從嗓子眼里一不留神跑了出來。“你停一下......”她情急之下抓住他的發茬,想要按住他,但無濟于事。一個半小時后,姜圓從他懷里再次睜開眼,耳邊是他事后特有的慵懶嗓音,“消氣了嗎?”他的胳膊從后面繞過來,勾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回過頭去,正臉對著他。他最喜歡看她這時候的臉,漆黑明亮的眸子濛著層水霧,眼尾氤氳著淡淡的緋色,臉頰上的紅暈帶著未消散的熱度,嬌嫩又脆弱,像朵剛剛被折下來的花,每個花瓣都綻放得飽滿熱烈,讓人想碰又舍不得再蹂-躪。身體的余波尚未褪盡,姜圓無暇關照心底還有沒有氣,或者說,已經沒有一絲力氣跟他計較。他用指腹揉-捏著她軟嫩的下巴,堅硬的胸膛緊貼著她平滑的后背,他是抱定了心思,今天要把她徹底哄好,趁她還懵著沒回神,他低頭在她眼皮上輕啜了一下,嗓音帶著蠱惑,“氣消了,就搬回來住。”姜圓的大腦一點點恢復清明,她抬起手,摸了摸他右側肩膀上的那一小片紋身,不答反問:“這個紋身有什么寓意嗎?”這是一條蛇紋,蛇身微微盤踞著,吐著芯子,看起來并不猙獰,就像是坐在他肩膀上耀武揚威,她知道他的屬相是蛇,所以從來沒想過這紋身會有其他寓意。方才她又看見這條盤踞在他肩上的小蛇,讓她一下子聯想到那天顏亦儒說的話,薛琪是殷東的初戀,他們在一起三年,那這個紋身是否跟薛琪有關?他翻了個身,落到床的另一側,右側的肩膀壓到了枕頭上,隔了幾秒,他長臂一伸,從桌上掏出一根煙來放到唇邊咬住。打火機竄升的火苗掩映住了他小半張臉,他吐了口煙,語氣很平淡地回她:“沒什么寓意。”可她分明從他低垂的眉眼間看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