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初這樣想著,心情輕快不少,她迎著陸景琛威懾力十足的眼神走過去。很自然地站在了他旁邊,顧寧看到這一幕,牙都要咬碎了。“琛哥哥,不是讓她伺候我們嗎?那現(xiàn)在開始吧。”許念初聽到“伺候”這個詞的時候,心跳停滯了一瞬,而后自然地垂下眼眸。哪知顧寧在說完這句話后,陸景琛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瞬間投射過來,似乎在警告她適可而止。顧寧的臉?biāo)⒌匾幌掳琢恕!跋瘸燥埌桑燥柫瞬庞辛飧苫睢!标懢拌÷氏壤_椅子坐下,自顧自地拿過一碗飯,將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夾了點,將米飯的表面鋪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然后在顧寧炯炯目光的注視下,把飯推到了許念初站著的那一側(cè)。“吃。”陸景琛淡然的聲音響起。許念初靜靜地看著桌上的食物,一想到那是專程為顧寧準(zhǔn)備的,她就打心底里不想吃。“拿著。”陸景琛見她一動不動,當(dāng)即轉(zhuǎn)過身,臉上的不悅表現(xiàn)得很明顯,“你忘了我在車上說過什么嗎?”許念初聽到這話,終于有所動作。她想起了兩人剛剛坐在車內(nèi)的一幕,彼時氣氛極度緊張,許念初剛對來左岸的行為表示出極度的反抗,發(fā)現(xiàn)反抗無果后整個人瞬間變得絕望,了無生氣地靠在一旁,像個受了重傷的小獸。而陸景琛看她那副模樣,心情當(dāng)然不會好。許是看許念初的狀態(tài)真的不對勁,陸景琛難得愿意后退一步,硬邦邦地開口:“你別這么要死要活的,我就讓你跟我一起去,不會傷你一根毫毛的。”許念初聽到這話,睫毛微顫,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陸景琛每次在做他自以為極其偉大的讓步的時候,表情總是會變得格外僵硬。許念初卻沒有因為他的讓步而感到輕松,反而在心里想:“陸景琛是那么善變的一個人,他現(xiàn)在是這么說了,到了那里萬一又哪根筋搭錯了,指不定要怎么折騰自己。”“你倒是回答一聲啊。”陸景琛見她魂又不知道飄到哪去了,不太高興地開口。“又開始要他所謂感激涕零的回答了。”許念初在心里想,本想著揚唇冷笑一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冷笑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有人能在一天內(nèi)經(jīng)歷從地獄升到天堂又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呢。也許只有自己會這么悲慘吧。于是她只能說:“好。”“我答應(yīng)你,這次如果你表現(xiàn)得好,以后沒事我不會懲罰你的。”許念初聽到他保證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這是最后一次懲罰了,而是原來陸景琛也知道他這么對自己是懲罰啊。他一直都不是無辜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傷害別人,在對別人施以暴力。可許念初還是選擇相信他的承諾,雖然她打心底里不相信,但在理智上,還是強迫自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