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隱隱升起一抹擔(dān)憂,喬念將藥瓶交給了小翠,“找個人去睦田村看看,若是他在,就將這些給他。若是不在......”話說到這兒,她的心已然是猛烈地跳動起來。凝霜卻不明所以,“若是不在怎么了?”若是不在,就證明林侯爺已經(jīng)對荊巖下手了!只是這話喬念并未說出口,她不想讓凝霜也跟著擔(dān)心,只是沖著凝霜微微一笑,“沒事,先回府。”凝霜的動作很快,回府后不多久便已經(jīng)找了人去睦田村了。期間,喬念便一直留在府里等著,一顆心始終難以平靜下來。直到傍晚時分,那個去睦田村的小廝方才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了。喬念忙問道,“如何?可見著荊副將了?”那小廝搖了搖頭,將藥原封不動地呈了上來,道,“奴才在睦田村并未見到荊副將,甚至連荊副將的家人也都不見了,只聽村民說,昨夜京兆府的人上門帶走了荊副將的爹,荊副將的娘親跟妹妹應(yīng)該是來了京城找荊副將想辦法去了。”果然是出事了!喬念捏了捏拳頭,忙又問道,“京兆府的人可有說,荊副將的爹爹犯了什么事?”“說是殺了人。”小廝的話,令得喬念心頭大驚!sharen?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難不成林侯爺為了逼她就范,竟然可以做到這種草菅人命的地步嗎?喬念起身就往外走。凝霜著急忙慌地跟了上來,“小姐這是要去哪兒?”“京兆府。”喬念趕到的時候,暮色已然深沉。天邊的云霞如同染了血一般,照在京兆府外的那個人影身上,映得那白色紗布上的血跡分外明顯。喬念的心一下子就狠狠抽了起來,她忙深吸了兩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跟情緒,這才上前,“荊巖。”輕柔的一聲喚,令得荊巖渾身一僵。他有些詫異地轉(zhuǎn)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喬念,“你怎么來了?”喬念走到了荊巖的身邊,一時卻說不出話來。她想問荊巖,為什么出了這么大的事都不跟她說,可答案不用問她也知道,荊巖是怕她擔(dān)心。于是,她看了眼京兆府緊閉的大門,這才開了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荊巖微微嘆了一聲,這才道,“我爹每隔一段時日就會來城中采買,前日采購之時,與一名商販起了爭執(zhí),昨夜官府的人將我爹抓來,說前日里與他起爭執(zhí)的商販死了,他們說那商販有隱疾,是被我爹氣死的。”“氣死的?”喬念不由得大驚,“這世上,竟然還能有這樣荒唐的罪名?”荊巖也是覺得匪夷所思,只道,“所以我來找府尹,想問問清楚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可......”他已經(jīng)等了一日了,那府尹一直推脫有事,就是不見他。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一道呼聲響起,“喲,這是誰啊!”喬念與荊巖齊齊循聲看去,只見一輛馬車正朝著他們而來,馬車?yán)镒模翘抵畬O,邱予!邱予的左眼青腫著,嘴角也還是一片青紫,可這會兒,他卻是沖著荊巖笑得無比得意,“荊副將怎么在京兆府門口待著?該不會是家中有人犯事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