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萍沒能等到他的回答，懷疑的心又起，用力推開他，“你說不出來？”她就是這樣，非得要一個答案。如果不能給她一套信服的理論，她就是不會相信的。就算是邏輯自洽的理論，她都得懷疑三分。年齡大了，見過的事情多，尋思很難單純，也很難全心全意的相信一個人。她試過了，家人不可信，嫁的人不可信，算是親手養大的孩子，也不可信。如果要對一個好，就已經做好了被對方背叛，不圖任何回報，什么都得不到的可能。對待囡囡的事，她是有這種覺悟的，哪怕囡囡往后捅她一刀，她也不會后悔的。因為這是她做過評估無風險后的選擇，無論什么結果，都是可以接受的。而傅堯不在其中，要付出什么，就要獲得一些什么。如果傅堯不是誠心的，她也可以繼續在一起，不過索要的報酬，就會變得不一樣。縱然也覺得自己矯情，就是沒辦法控制。傅堯見她一臉的防備，也沒有太多意外，更談不上寒心。他隱約知道了的，她就是戒備心很強的人。畢竟陸家對她不好，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確實說不出，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她的。看她沒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喉結滑動了一下，撒了一個謊，“床上吧，很喜歡。”其實也不算撒謊，也有這部分的原因吧。陸清萍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還真的是這樣啊，和她猜測的一樣，她就知道，傅堯就是對她有性趣。要說反感，那還真不至于。不管是婚還是戀，必然是看上了對方身上的某一部分，這也是她的優勢，沒什么好生氣的。就是覺得有點羞恥，半晌都沒能說得出話來。“你放心，雖然是因為這些方面喜歡你，我保證，不會對別人做出類似的行為。”傅堯信誓旦旦的保證。在和陸清萍有肌膚之親之前，他對這方面的事情都沒想過，也沒有任何渴望。即便是開了葷，也沒有齷齪的遐想過別的女同志，偶爾春夢來臨，也都是她。這種事情是可以控制的，野獸才會四處發情，他又不是。雖說犯過一個錯，也不能一直犯錯吧，踩過一次的坑，誰還能踩第二次？陸清萍都不敢看他了，“行吧，那就勉為其難相信你，先去睡覺了。”至于處對象能不能耍流氓這種事，她沒說。因為她是有可能耍流氓的。傅堯這次沒有阻攔她，只是看著她回屋。陸清萍關門的時候，還看到他，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殷殷切切的。站得也端正，緊身的毛衣，勾勒出有勁的線條。想起他說的話，不自覺的拉了拉衣裳，又咽咽口水，虛張聲勢地瞪了他一眼，這才關門隔絕他的視線。不過，心里頭甜滋滋的。這就是談戀愛的感覺嗎？好像還不錯。她心情好，也累了，就沒學習，摟著囡囡親了一口，倒床就睡。早上還沒醒，就被客廳里的聲音吵醒了。杯子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