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不甘心,這次過來,是想把姚鐵平的工作拿回來,最好能夠從倪素素手里摳點錢。結果什么都沒能成功,反而被自己的兒子說了一頓,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她掙扎著,“你撒開手,我可是你媽。”姚鐵平火大,扭頭陰森森的盯著她,“非得讓我爸來說你,你才能聽是嗎?”姚母偃旗息鼓,“碗還在她家灶臺上呢,我總得拿回去吧。”這塊餅,是用來說好話,方便把錢拿回去的。既然什么都拿不回來,肯定是把東西帶回去的。倪素素端過碗,看了一眼里頭的餅,呸了一聲,“拿去吧。”姚母看著她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餅上,臉色難看至極,“你就這么粗俗嗎?沒了我兒,看看還有誰能娶你。就是一個克夫克母的喪門星,也就是我之前不嫌棄你,把你當女兒一樣寵著,你看看你這樣真惡心。”倪素素笑了兩聲,“幸虧你沒女兒,要不然聽到這話得氣死。在你家把所有的活都干了,給你家當保姆,這叫寵著呀?”她說得姚母沒法反駁,又笑嘻嘻的說道,“還好啊,按照低價保姆的標準把錢給收回來了,雖然只是一個月算五塊錢,好歹也沒白干。”提到錢,姚母更加生氣了,恨不得沖過來咬死她,“你別得意,離開了我們家,好像你名聲有多好一樣的。估計這會兒大家都傳你是個被睡爛了的破鞋爛鞋,還能有什么好人家要你。”“那你就往外傳唄,我要是個破鞋,你兒子又算什么?到時候就告訴傅喜樂,他也是個爛鞋,我到時候看看你們那些夢想能不能成真!”姚母還想吵架,被姚鐵平用力一扯,見他臉色鐵青,又不敢多留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家去。也沒提要回那只碗,以及碗里的餅了。倪素素看了看碗里的餅,正好,今天午飯就不用做了。雖然這家人品都不行,姚母的烙餅手藝,那是極好的。反正以前父母在世的時候,他們家也不是沒蹭過飯,吃兩頓怎么了,何況這塊餅連一頓都不夠的。她剛拿起來,就見剛剛已經出去了的姚鐵平折返回來,立刻警惕起來,全身進入戒備狀態。握住了栓院門的門閂,想著如果他靠近,肯定要先下手為強,這次一定要握得緊一些,不要被他搶了去。已經撕破臉了,她可不敢想,姚鐵平是來和她相親相愛的。姚鐵平倒是沒有靠得很近,在距離她有兩三步路的地方停下,低聲警告她,“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你在我們家那些年吃的喝的,都不算數了,還把你干的活每個月折五塊錢給你,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要是你膽敢把這些事情說給傅喜樂聽,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倪素素松了口氣,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有病,有什么好說的?趕緊滾,別臟了我家的地兒。”姚鐵平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就走了。諒倪素素不敢亂說話。一個沒有,父母也沒有親戚的孤兒,要不是怕傅喜樂有意見,這點錢都不可能給她,踹了也就踹了。她只能得夾起尾巴做人。倪素素再次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做夢做瘋了。為了傅喜樂背后的背景,什么都能夠放棄。不說就不說唄。也沒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