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昱年看著她,眼里有淡淡的戲謔,那神情仿佛無聲在說“你看到底妥不妥”。“我的手快斷了。”“所以,妥了嗎?”關心雅瞪他一眼:“快幫幫我,娣娣要掉下去了。”賀昱年笑了笑,傾身環過來,連她帶孩子,一并托抱住。關心雅再次有了一種得救的感覺。算了,就這樣吧,讓孩子順利輸液要緊。**兩人就這樣身體挨著身體貼坐在一起,賀昱年的懷抱很溫暖,暖得讓人昏昏欲睡,關心雅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困了嗎?”賀昱年問。“還好。”“困的話你可以瞇一會兒,好了我叫你。”“不用。”關心雅剛說完不用,又打了一個哈欠。“你的嘴是金剛石做的嗎?這么硬。”關心雅的臉更燙了,她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賀昱年,可閉上了眼睛,反而沒有了困意,因為閉上眼睛后,賀昱年的心跳忽然變得更清晰了。那“咚咚咚”有力地撞擊感,配上鼻間清晰可聞的皂角香,仿佛是什么絕世的催情術,關心雅瞬間有種心臟被啃噬的酥麻感,她的呼吸悄無聲息地變重了些。她怕賀昱年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不敢再睜開眼。一個多小時后,娣娣的燒退了。護士過來拔針,看到賀昱年身邊的三個人一個比一個睡得沉。“先生,我要拔針了,你先把你太太叫醒吧。”護士輕聲說。賀昱年也沒有解釋,直接搖了搖歪頭靠在他身上的關心雅。關心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一開始只是假寐,但不知不覺間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人就真的睡著了。“好了嗎?”感覺賀昱年在搖她,關心雅直接驚醒過來。“好了。”“退燒了嗎?”“已經退燒了,但不排除還要反復,這兩天家長還是得多注意觀察。”護士交代。“好。”護士替娣娣拔了針頭,賀昱年又搖醒了盼盼。“盼盼,醒醒,我們要回去了。”盼盼睡得云里霧里的,她睡眼惺忪地抬眸,喊了一聲“賀叔叔”就又閉上了眼睛。賀昱年見狀,脫下外套裹住了穿著單薄的盼盼,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兩人一個抱著姐姐,一個抱著妹妹,一前一后地往外走,輸液臺的護士看著他們,悄悄感慨一句:“顏值好高的一家四口啊。”賀昱年抱著盼盼走到門口后,回頭對關心雅說:“你先坐我車走,你的車我明天讓人過來取。”“好。”關心雅抱著娣娣跟著上了賀昱年的車。賀昱年帶著她們回了民宿。小凡正坐在前臺打盹,聽到聲音趕緊迎出來:“年哥,關小姐,怎么樣?娣娣沒事吧?”“暫時沒事了。”關心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