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月被他周身散發(fā)的陰森之氣駭?shù)眠B連后退,跌坐在床榻之上。“若你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我來說了。”鳳翎羽朝著她的方向,步步緊逼。“你我之間沒什么可說的!”祝九月又氣又惱。氣的是就算到了這個異世,她拿這只千年老妖也是一點沒有辦法。惱的是她清楚地看見鳳翎羽眸中對她的調(diào)戲。“是嗎?”鳳翎羽妖艷的笑容下藏著一絲異樣,“可我怎么覺得,你我之間應(yīng)當(dāng)有許多話要說?”眼看著他就要走近,祝九月一時情急,干脆拿起一旁的玉枕,憤憤地沖他砸來。“你閉嘴!”預(yù)想中玉枕砸到他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與之相反的是,鳳翎羽輕輕松松地接住正在下落的玉枕。他唇邊的笑意消失殆盡,轉(zhuǎn)而換上抹嚴(yán)肅。“小丫頭,不可脾氣如此暴躁。”祝九月對他的話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我的脾氣還輪不到你這個老妖怪來干涉!”下一秒,又是一個玉枕砸來。鳳翎羽身形微閃,準(zhǔn)確無語地接下玉枕。“小丫頭,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他邁開大步,三下走到她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巧了,我的脾氣也是有限度的。”祝九月迎上他的視線,面露不屑。可鳳翎羽全然不在乎她說了什么,已經(jīng)在她身側(cè)坐下。看向她的目光癡纏曖昧,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向另一個人。祝九月不適地皺起眉頭。又是這種感覺,這個老妖怪究竟在看誰?她萬分討厭這種被當(dāng)成替身的感覺!“老妖怪!你到底想做什么?”祝九月冷聲質(zhì)問道。但鳳翎羽就像癡傻了似的,全然進(jìn)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癡癡地看著她,看著某個人。任憑祝九月怎么叫他,他都無動于衷。直到好半晌過去,他才終于開口。“小丫頭,你和你娘長得真像啊。”他的話像是感嘆,又像是欣喜。和她娘很像?所以他透過她是在看原身的母親?層層疑惑與不解從祝九月的心底升起。“老妖怪,你在說什么胡話!”祝九月強裝淡定地呵斥道。“不是胡話。”鳳翎羽重現(xiàn)揚起抹妖艷的笑,長臂一勾就撩過她垂下的發(fā)絲,輕輕在指尖打著轉(zhuǎn)。烏黑的秀發(fā)似乎變成他掌中的玩物,任他索取。“你不愧是她的孩子。”鳳翎羽像是回憶起一段美好的時光,輕聲說道。“這不需要你提醒!”祝九月忍住心中的不適,一把奪回那一小撮秀發(fā),“我當(dāng)然是我娘的孩子!”他到底在說什么廢話?她不是她娘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孩子?祝九月的舉動激得鳳翎羽舔了舔嘴唇。“嗯,不用我的提醒。”大手抬住她的下頜,輕輕摩挲著。“小丫頭,你說你這細(xì)皮嫩肉的,能經(jīng)得起幾次折磨?”鳳翎羽換上抹嗜血的笑,仿佛瞧見了新獵物的猛獸。“你放手!”祝九月掙扎著躲開他的大手。“老妖怪,別以為你能對我怎么辦!”在二十一世紀(jì)他們都能同歸于盡,祝九月可不信到了這個時代,她會拿這個老妖怪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