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科斯主動和囡囡握手,“你很——厲害。”囡囡有些驚訝,“你會國語?”“會~一點點,對手是華國~”迪斯科斯的意思是,她的主要對手都是華國人。時隔一年,囡囡再次站上最高領獎臺,心情無比激動。因為華國乒乓球隊一直把迪斯科斯,當成最大的競爭對手,囡囡的這一次勝利,意義重大。勝利的消息登上了權威報紙的頭版頭條,全家人也是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都知道囡囡一路走來不容易,最感同身受的是家人。巧慧特地拔通了囡囡的手機。“囡囡,祝賀你啊,媽媽為你高興,全家人都為你高興。”“媽媽,我有八天假,想回家了。”“讓你爸爸去接你嗎?”“不用,我都多大的人了,我一個人能行,別把我當孩子。”是啊,一個人去國外比賽,連教練都沒有,囡囡不是也過來了嗎?只有父母才老是把他們當孩子。“那好吧,路上小心。”囡囡算是有功之臣,為乒乓球隊筑造了最后一道防線,假期是特批的,別人可沒有這個待遇。回去收拾了一下東西,囡囡就提著行李箱,打車去火車站。火車有直達,不用來回倒車麻煩。火車開動后,囡囡給母親發了一條短信,告知了車次,大概到站的時間。囡囡買的是硬臥下鋪,軟臥要舒服一些但空間封閉,她還是有點擔心的。到家得一天一夜,夜半時分,車廂里又來了一位乘客,還是軍人。也許是因為爸爸爺爺姑姑姑父都是軍人的緣故,囡囡對軍人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個人安全也放心了不少。由于兩個人都在下鋪,軍人下意識的看了囡囡一眼,囡囡報以禮貌性的一笑。“你好。”“你好。”此后兩個人再沒說話。下半夜囡囡放心睡了。囡囡打球這么多年,生物鐘早已形成了固定規律,早上五點種就醒了。閑著也無聊,囡囡就打開書看書,現在她是大四,大學的最后一年,不能落下文化課。六點鐘,囡囡去洗漱。“我要去打飯,你要帶嗎?”一個聲音在囡囡頭頂響起,囡囡抬頭,是那位軍人,好高啊。“謝謝你,要是方便的話,幫我帶份包子吧,我要素餡的。”聽見軍人幫著帶飯,車廂的其他人也不客氣,都讓他帶飯,是一點不客氣。軍人長著嘴,他拒絕了,“不好意思,我只有兩只手,拿不了那么多,不能幫你們帶了。”中鋪的一個年輕姑娘說道:“同志,你為人民服務唄,你都幫她帶,就不能幫幫我嗎?我們都是女生。”軍人再次拒絕,“餐廳不遠,你就走幾步就到了,我幫不了。”軍人走后,女孩還不服氣,“都是女人,他幫你不幫我。”囡囡面無表情地說:“還用問嗎?他幫我打飯,我幫他看行李,是合作關系。”女孩下床去打飯,看囡囡的表情,就像怨女看見了渣男,太夸張了,挖了囡囡好幾眼。軍人回來了,把四個大包子遞給了囡囡。“謝謝你,還不知道你姓什么,該怎么稱呼你。”“我姓沈,叫沈東征,你呢?”“我姓顧,我叫顧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