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磊也不客氣,他確實是餓了。溫書墨看著他,幽幽的問道:“你給劉湘寫過情書?”聶磊的筷子差點落地,“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我知道她是你的。”溫書墨挑著幾根面條,折疊再折疊,放入口中,“一個人說我不相信,要是兩個人說呢?那肯定是了。”聶磊知道辯無可辯,干脆承認了,“我是寫過,那是在你和劉湘分手之后,我不覺得我做錯了。”“我之所以給劉湘寫分手信,是因為之前她提的分手,事實上那封信不是她寫的。”聶磊盯著溫書墨問:“你懷疑是我?”聶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悅,他猛地放下筷子,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仿佛要越過那薄薄的一層蒸汽,直視溫書墨的靈魂。“書墨,你這樣想我?咱倆多年的兄弟情,就抵不過一封莫須有的分手信?我承認,我是喜歡過劉湘,但那是在你們分手之后!而且,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絕不會用這種卑劣手段!那分手信,真不是我寫的!”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面店內(nèi)其他食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別激動,先吃飯。”兩個人吃完飯,結(jié)賬走了。在路邊的樺樹旁,兩個人站定。“書墨,我承認我也喜歡劉湘,因為你們相互喜歡,我就再沒動過這個心思,直到班上都在傳說你們兩個人分手了,我才鼓起勇氣寫了兩封情書,但都被劉湘退回來了。我不是個堂堂正正的人,也不是猥瑣小人,所以冒充劉湘給你寫分手信的事,我絕對做不出來,要是我做了,讓我不得好死!”“言重了,我相信你,我聽說隔壁班還有一個給劉湘寫情書的,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他叫史冬來,也是你們市的人,他還打聽過你,說你和他的表妹認識。”“表妹?”這個范圍就廣了。“聶磊,謝謝你的坦承。”“不用謝,我之前不說是因為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影響我現(xiàn)在的生活,對劉湘的遭遇我很同情,我也想幫到她,幫到你。”......溫書墨回來之后,三個人坐在一起結(jié)了賬。這個月,巧慧又分得了近三千塊錢。“你這個會計不錯,沒打算給她加加薪嗎?”“這是我表姐,我有分寸,溫同志,你越界了。”溫書墨背起自己的包,“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看著文書墨的背影,劉湘有些生氣,“巧慧,你別聽他的,就當他是胡說八道。”哪有人第一個月就要求加工資的?讓她的臉往哪擱?“我不生氣,我是老板,我有自己的規(guī)劃,他左右不了我。”表姐第一個月的試用期是五十元,巧慧沒覺得虧欠。溫書墨一直在打聽這個史東來,僅僅知道一個名字,在蕓蕓眾生里尋找,可真不是一件易事。這天,同一個家屬院的耿耿來找他。溫書墨把他喊到自己的房間,問道:“有消息嗎?”耿耿同學的哥哥在人事局上班。“白酒廠財務(wù)室有個叫史冬來的,今年30歲,不知道符不符合。”“查不到他更多信息嗎?”“這屬于個人信息,同學的哥哥說不方便透露。”那還是錢不到位。溫書墨從包里拿出二十塊錢,交給耿耿,“坐一起吃頓飯,有些事上了飯桌就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