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寶機(jī)械般笑了一聲,略帶嘲諷:“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我癱軟在地,是我輸了,輸?shù)脧貜氐椎住?/p>
“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因?yàn)槟阋呀?jīng)做出過選擇了。所以我需要向上級申請一下,在我回來前,維持原人設(shè),別輕舉妄動。”
青寶的意思是,我需要繼續(xù)扮作賢良的王妃,日日和裴子邈上演深情的戲碼。
我踉蹌著站起身來,呢喃著:“好,完成任務(wù)了,我就能回家了。”
……
淋了一場大雨后,我的身子愈發(fā)脆弱。
裴子邈對我的照顧更加細(xì)致入微,常常親自下廚給我燉湯。
因了御醫(yī)一句王妃受不得寒,他便差人去往千里之外的北都買下銀絲炭。
因了我一句想吃桂花糕,他便請了同春樓的師傅日日教習(xí)。
一切都很美好,仿佛槐娘從未出現(xiàn)過。
我心想,如此也好。
畢竟真心愛過,如此分開好過兩人互生怨懟。
可我忘了,槐娘怎會讓我如此好過。
那日在后花園,久久沒出現(xiàn)過的槐娘卻挺著孕肚站在了我面前。
她說:“我家郎君給孩子取名為庭芝,我從未讀過書,不知何意。”
我未曾理會她,只是再沒去過后花園。
“庭芝,”我愣了一瞬:“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于庭階耳。”
苦澀翻涌,這是我親手取的名字。
他曾說等到嫡長子出生,就用這個(gè)名字。
他是那么確信,確信我一定懷不上孩子。
我苦笑了一聲,宣紙淡墨,她將此事記下放入了木匣中。
短短幾月,木匣中已有了厚厚一沓宣紙。
“馬車備好了。”
裴子邈一襲玉色青袍,頭發(fā)以玉簪束之。
如朗月入懷,亦如山間清風(fēng)。
今日是小娘生辰,我每年都會和裴子邈一起回柳宅給小娘過生辰。
我給木匣落了鎖,將鑰匙放進(jìn)首飾盒中,小心藏好。
這才應(yīng)了聲:“來了。”
小娘在柳家雖勢單力薄,卻是唯一一個(gè)愿意為了我對抗世俗的人。
“嫡庶有別又如何,我的女兒定要嫁得世間最好的郎君。”
原主自小與小娘相依為命,小娘雖不喜爭寵,不喜勾心斗角。
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