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上前。
他瞅著她,淡淡開口:“我們談?wù)勀憬o我奶奶寫回憶錄的事?!?/p>
宋嘉寶這才端坐在他對面,但內(nèi)心依舊不踏實。
她在面試途中甩臉子走人,他怎么可能再用她?難道又想變著法子羞辱她?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并在取笑她內(nèi)心戲太足,用略帶點輕蔑的口吻說道:“今天的面試你過關(guān)了?!?/p>
宋嘉寶抬起目光,有些意外也有些迷茫,惶恐地問:“三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p>
“這年頭打程家主意的人太多,打我主意的人更多,所以我安排了今天的面試,剛好你是所有人里表現(xiàn)最“正?!钡囊粋€,不圖我不圖色,也不是媒體派來的臥底,當(dāng)然你要是不回來,我也不會去找你,所以最后選你,是你的實力,也是你的運氣?!?/p>
所以譚剛對她耍流氓,陰差陽錯幫了她?呵,還真是禍兮福所倚,她卻開心不起來。
“明天下午2點,我派人接你去見我奶奶?!?/p>
程烈站起身,因為料定她不會拒絕。
他看到外面黑透的夜,隨口一問:“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嗎?”“謝謝您的美意,我朋友在樓下等我,您先請?!?/p>
宋嘉寶站起,低頭躬身,做了個“請”字。
程烈沒強求,也沒那份在她面前展示紳士風(fēng)度的閑心。
純手工定制的皮鞋在富貴花地毯上消失,宋嘉寶才抬起頭。
他卻突然在門口站定,身姿挺拔,琥珀色的眼眸沉穩(wěn)深邃地看過來。
“還有,在我面前扔?xùn)|西的事,不要再發(fā)生第二次,我這人脾氣不好,又特別記仇。”
他的警告裹滿涼氣,滲進宋嘉寶的心底,她煞白了臉僵硬在原地,目光一直盯著地毯上的鮮血,回想起今晚的種種。
緩過勁來,是劫后余生的膚粟股栗。
此時外面?zhèn)鱽沓臭[聲。
“嘉寶!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