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帶著心虛與害怕,“趙哥,門開了他怎么還不出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叫趙哥的男人聲音也帶了些顫抖,“我怎么知道,趕緊去看看啊!”這才有人進來看見了睫毛上都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白霜的季淮之,連忙將他搬了出去。
重新回到溫暖的環(huán)境,他才感覺自己已經(jīng)變得僵硬的身體有了些知覺,而見到他有了反應之后,那群人便直接一哄而散,生怕被季淮之抓住。
他起身,來不及管那些秘書,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距離顧洛鳶說的十分鐘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半小時。
他心下一慌,明明都還沒有從剛剛那極低的溫度中恢復過來,卻還是強撐著起身拿起文件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等他匆匆趕到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里除了臉色陰沉的顧洛鳶和面色含笑等著看戲的賀邵塵,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見他過來,顧洛鳶隨手便拿起旁邊的咖啡杯朝他扔了過來,聲音里滿是不加掩飾的怒氣,“季淮之,你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嗎?”季淮之渾身發(fā)抖,還未恢復正常的體溫讓他的反應都遲鈍了些,只能眼睜睜看著咖啡杯在腳邊碎裂開來,四濺的碎片從他小腿劃過,留下斑駁的血痕。
他強行忍痛解釋:“抱歉顧總,我不是故意的,是賀先生讓人將我關(guān)進了冷庫,剛剛才將我……”可他下意識的解釋落在她的耳中,卻變成了他玩忽職守之后的推卸責任,讓她瞬間怒氣更加翻涌起來,“季淮之,你以為我會信嗎?以為邵塵會像你一樣惡毒?”她拿起文件重重摔在他的身上,他卻在聽見她的話那一瞬間失了神,甚至忘了躲開她砸來的文件。
他張了張嘴,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是啊,在顧洛鳶的心里,他的確是那個最惡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