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容忍你一輩子!你沒發現,你現在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了嗎!”
他甩下這句話,護著沈安安轉頭就走。
我突然就笑了起來。
從前他說他喜歡看我被他寵得無法無天的樣子,可現在說容忍不了我的也是他。
終于在這一刻,我能夠承認,那個我深愛著的薄舒沉,早就死了。
死在我的記憶里。
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實在沒有空拘泥于薄舒沉對我的態度里。
我拿著包出門的時候,我爸和沈安安母女坐在飯廳里吃飯,其樂融融的樣子倒真像一家人。
“知許,你去哪?”
“樂團有事。”
我甩下四個字離開,卻聽見身后傳來他恨鐵不成鋼的聲音,說我沒事就往樂團跑,一點也像沈安安會留在家里陪他。
我只覺得有意思。
過去我剛成為樂團的首席琴手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高興,他說他的女兒是明珠,就該在舞臺上發光發熱。
可現在,他又覺得我不如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