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晚知曉這個理,也并沒有往心里去,只是又綻開一個溫婉笑容,唇角兩個淺淺梨渦:“是,我記下了。”
待告別大娘,梔晚便順著她指的路走過去。
十幾里坡路并不算遠,她垂著眸慢慢的走著,在心里暗暗斟酌著待會兒的用詞。
梔晚姓林,林梔晚。
她在南方的湖城長到了十八歲,爸爸是個做生意的老板,媽媽又是個知名醫生。
家庭富庶,衣食無憂,也是千嬌萬寵長大的。
只可惜前陣子家里出了事,爸爸不知被誰暗地里擺了一道。本身做生意的,也少不了有些把柄落在人家手里。
再趕上如今抓的嚴,一來二去的便進了監獄,誰也不知道要坐多久。
媽媽在相鄰城市的市醫院做大主任。聽聞爸爸出了事,便連夜驅車往回趕,誰料路上卻出了車禍,梔晚連最后一眼都沒能見到。
出了這樣大的事,當初趨炎附勢的親戚們,如今竟連一個主動來看望的都沒有,全都是避而不見。
家里的房產財產都被查封了。梔晚本來還要考大學的,可如今卻連個住的的地方都沒有,更遑論念書了。
后來,梔晚去獄中探監,雖然她沒說,可父親在商業場上摸爬滾打,自然是熟知人性。
瞧著梔晚微紅的眼角,他嘆息良久,實在無奈之下,便告訴了她這么個去處。
……
思及從前,梔晚便不禁低低嘆了口氣。聽父親說,江慶年伯伯是他以前在部隊時的好友,曾有過命的交情。
只不過退伍之后,他倆一個去了南方從商,一個回了老家務農,離的便遠了。
一開始還有書信往來的,可后來漸忙,梔晚父親又成日里東奔西走,居無定所,慢慢的也就少了聯系。
算起來,竟有好幾年再無交際了。
雖說父親極力稱贊江伯伯是個淳樸熱腸的好人,可世事難料,也不知人家如今是否還能收留她?
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