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知道夏夏去哪兒了嗎?什么時候出的門?”
霍司衍下意識舔了舔干澀的唇,聲音暗啞。
傭人們紛紛搖頭,“先生,太太一早就提著行李箱出門了,我們也不清楚。”
出門?她還能去哪兒?
他的腦海里一陣一陣地發(fā)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她還能去哪兒。
喬父喬母早已分別結(jié)婚有家庭了,喬念夏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們。
他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喬念夏的朋友們身上。
“喂?我是霍司衍,請問夏夏在你那兒嗎?”
“啊?你在說什么胡話?夏夏怎么可能在我這里。”
這樣的對話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
就連霍司衍自己的朋友都問過了,沒有一個人知道喬念夏的去向。
那種極致的絕望滋味一次又一次席卷而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沒有喬念夏的時候。
她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深愛,幾乎等同于他心口的肉。
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剝離,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幾乎將他整個人擊垮。
“夏夏,別跟我玩鬧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
霍司衍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雙眼猩紅了個徹底,像只失去伴侶的雄獅。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連忙沖上樓。
書房里,貼著“半個月后打開”字樣的貼紙,輕輕一撕就剝落了。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樣,虔誠地捧著那個禮盒。
“說不定,夏夏在這里給我留了話,希望我去找到她。”
霍司衍幾乎瘋狂地自言自語著。
層層疊疊的包裝拆開,打開盒子,一份簽著喬念夏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赫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緊緊攥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