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然替我掩上房門,腳步聲漸遠,緊接著是鐵門被關上的聲音。
江斐然走了。
我倒回床上,床單上還殘留著江斐然的味道,讓我幾近窒息。
我仰面躺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滑落,滲進枕頭里。
這里已不是長留之地,我不能把自己永遠困在這五年里,我聯系了房東退租。
房東是個很好的阿姨,我被親戚嫌棄的時候,她兩百塊錢把房子租給了我,給了我遮風避雨的住所。
我在這兒住了七年,突然說要走,阿姨還有些疑惑。
若清是準備和小江結婚了是吧?
小江說要請我喝喜酒,搬走了還是不要忘記請阿姨哈!
只是選擇小江往后我們若清就要辛苦些,阿姨祝你們幸福!
房東的話,讓我又鼻頭一酸。
我和江斐然,沒有我們了。眼下在聽這些祝我們幸福的話,只覺得格外刺耳。
我禮貌回了句謝謝阿姨,擱下***又睡了過去。
客廳里劈里啪啦,空氣中有火鍋的味道。
江斐然這五年給我的喜好進行了大革新,以前我愛吃重口,他偏好清淡,嫌屋子小,味重了散不出去,醫生也說江斐然的情況忌大油,現在復盤才發現,連醫囑都是按著江斐然的喜好來。
我起床洗漱準備出門找新住所。
推門見江斐然還在沙發上坐著,茶幾上煮的火鍋湯撲騰著,像是等了我好久。
醒了?你愛吃的,一塊吃點吧?
我頓感無力,我討厭過多的糾纏。
滾出去!
若清,你別這樣!
那我應該怎么樣?你騙我,我還繼續對你笑臉相迎?
我進乎哀求。
江斐然,我求你!你走吧!
我見過江斐然的執著,他失明不久,沈佳就離開了。他抱著電話,打到關機,連著充電器接著打。
直到沈佳受不了說了絕情的話,他才作罷。
江斐然愛沈佳,所以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打電話。而對我,只是還沒膩味兒,少爺怎么能允許陪玩先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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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斐然耗到沈佳來電話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