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只能強忍著劇痛,用還在滴血的手,顫顫巍巍的在手術通知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術圓滿結束,還要留院觀察幾天。
傅宴安一個人在醫院里,沒有人來照顧,事事都要拖著病體親力親為。
一旁的幾個護士在旁邊說著閑話,說姜家大小姐的男友受了傷,把樓上整層都包了下來,每天溫柔耐心地親自照料著,看樣子喜歡的緊。
傅宴安躺在病床上默默聽著。
他拿出手機,把曾經的戀愛動態一條條清空,然后刪除了姜柚清所有的聯系方式。
出院那天,他獨自去辦理手續,正巧在電梯口碰到了正抱著林行簡回病房的姜柚清。
他很冷淡地掃了一眼,就別過了頭,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姜柚清余光也看到了他。
但等她反應過來轉身時,身邊已是空無一人。
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畢竟傅宴安這么怕疼,上學時膝蓋被球砸了一下,她都陪著哄了好久好久。
要是真出了車禍,怎么可能忍住委屈,不告訴她呢?
回到家后,傅宴安叫來了家政,把之前自己清理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扔了。
然后他走進書房,把那本記錄了八年的日記,一頁頁全部撕毀了。
十五歲時一見鐘情的悸動,十七歲為了她獨自北上的勇敢,十八歲時達成心愿的歡喜……
那些困住他八年的少年心事,在這一天里,徹底煙消云散。
他把那封分手信放在姜柚清一回來就能看到的地方,推著最后一點行李離開了家,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看他受傷了,連忙幫忙把箱子放進后備箱。
他回身,想最后看一眼住了六年的城市,卻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眼眸里。
姜柚清剛好下車,看到她,臉色緩和了許多。
“要出門?”
傅宴安靜靜看著她,眼底再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