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我同事了,你這個是可以治的,你還是試試吧。”原來她剛剛去找同事問我的病,我看向她,笑道。“謝謝你,但是我不想試了,太麻煩了。”“我也懶得折騰,你是醫(yī)生,你應該知道,這種治不好的。”“我聽說化療的藥物打進去挺疼的,我才不想再被折騰。”聽到我漫不經心的話,沈言本就冷冷的臉直接就黑了。“不試試,怎知道呢!”我沒敢看她,嘴角擠出一絲苦笑,“就算治好了,又怎么樣?”“余生也在提心吊膽中度過,我現在這副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沈言見我說這些喪氣話,她直接怒斥道。“你還欠我那么多錢都沒有還,還有人情債,一樣都沒有還!”“必須給我一樣一件的還了,還清后你再想怎么樣,我都不會管你。”我這才想起來,當初她給我的那幾萬塊錢,還有她的幫助。我好像一樣都沒有還的。“這簡單,我肯定會在走之前還清。”沈言頓時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沉默了片刻才說話。“難道就沒什么你值得留戀的人了嗎?”值得留戀的人。我想想了,除了養(yǎng)母,好像還真沒有了。戀人沒有了,父母不是愛自己的人,兄弟姐妹也沒有。朋友嘛,還有幾個。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麻煩任何人,不想拖垮任何一個人的生活。半晌我才擠出一句話,“這個嘛,你知道的,我好像真沒有了。”我看著她,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樂觀一點。沈言聽到我的話,頓時胸口堵的難受,鼻尖泛起一陣酸澀,眼眶立即就紅了。她知道我們所有的事情,而且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我還有沒有念想,她是最清楚的。她,我,蘇煙是大學認識的,作為我的蘇煙的好閨蜜,我的鐵哥們。至于為什么現在大家都疏遠了,都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當時蘇煙出了事情,而我也消失了,她幫著蘇煙罵我,可隨后又接到了我出事的電話。等她趕到準備罵我的時候,卻發(fā)現我命懸一線,差點死掉。只好先把我救活后準備質問我,可是當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的時候。沈言卻沒有辦法接受,她看著兩個人明明相愛的人,最后卻變成了這樣。而知道真相的她,卻不能說出這一切,這一切都讓她難過了好久。后來漸漸看著蘇煙變了個人,兩人因此也疏遠了,少了聯系。“可是,可是...”沈言想起以前種種的事情,那股酸澀翻涌的更加厲害,她突然別過去了臉。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難過,眼淚奪眶而出。看著她哭了,我也堵的難受,可我不能難過,更不能展示自己的軟弱。“你看你,還是這么愛哭鼻子,不就是生死,沒什么大不了。”沈言聞言,生氣的擦了一把眼淚,“你管我!”她轉身準備出門,剛打開門,卻發(fā)現門口站了一個人。是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