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后,我和明禹森再也沒有見面,再也沒有聯系。
我窩在我們共同的家里,日復一日的照顧那些繡球花,好像這樣明禹森就會回來。
直到這天凌晨,電話突然急促響起。
我接起就聽見陌生的女聲:“是戚婉婷嗎?我這里是京市第一醫院急診,你爺爺釣魚落水,沒能救回來,你來辦理一下后事吧。
轟!”天際乍響一片驚雷,大雨傾盆。
我攥著手機,一路跑到醫院。
在護士的引領下,我來到爺爺的身旁。
停尸房里的冷氣打在身上,像是要將人冰凍。
我看著眼前被白布蒙蓋的身體,手腳僵硬到麻木,大腦都無法思考。
手抬起又放下,反復幾次,才顫抖著揭開白布,就看到爺爺那張熟悉的慈愛面容。
他雙目緊閉,無聲無息,就像是睡著了。
“爺、爺爺……”我嗓子發哽,眼淚不住往下落。
可老人再也不能睜開眼,笑著喊我:“婷婷?!?/p>
他就這么躺在這兒,像是媽媽當年離開那樣,再也不會回來。
我無力的跪在爺爺身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
最后是明禹森來了,替爺爺辦理了死亡手續后,幫我送他下葬,入土為安。
京市,城南公墓。
雨早已停了,只剩下不停吹的冷風。
我一身孝服跪在爺爺的墓前,眼神麻木,一雙眼睛紅腫,哭到無淚可流。
“節哀?!?/p>
明禹森清冷的聲音響起,我眼睫顫了顫,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少有的沒穿制服,一身黑色的正裝,整個人看上去格外肅穆,也讓人格外安心。
見我看過來,明禹森俯身抱了抱我。
熟悉的溫暖驅散了孑然一身的悲戚,我忍不住抬手回抱他,濕熱的淚染透了他胸腔的衣衫:“明禹森,我沒有爺爺了!我沒有家人了!”明禹森抱著我的手微微收緊。
這種安慰讓我忽然又有了勇氣,我埋頭在他懷里:“禹森,我們復合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手!”明禹森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會拒絕時。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