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汐是經歷過任務世界的，對君夜玄的出現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但她著實不想再和人有任何關系了。
但君夜玄也不強硬，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顧云汐一路上已經收獲了無數人怪異的目光，她心知想這樣去上班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找個地方說話吧。”顧云汐深吸一口氣，只得妥協了。
他們選在咖啡廳，君夜玄的目光始終落在顧云汐的臉上，恍惚間有點懷念。
這是二十歲出頭的顧云汐，是他曾經陪伴她一起經歷過的歲月，她生得那么嫩，像春初含苞待放的新芽。
而他已經年近三十。
無法言說的自卑感讓君夜玄微微低下了頭，他知道他對不起顧云汐，所以任由對方用一雙冷淡的眼審判著自己。
“你想干什么？”顧云汐輕聲道，“君夜玄，你覺得追過來真的有意義嗎？”
君夜玄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說不出為自己辯解的話，他只得伸手試探地攏住了對方的手掌，果然被掙開了。
他垂著眼：“云汐，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真的很愛你。”
顧云汐簡直無法理解他是怎么坦然說出這種話的，她皺緊眉頭，感到有些反胃。
如果一個人的愛是可以同時分成兩份還偽裝得天衣無縫，那這未免太過于廉價，她不需要。
“不用了。”顧云汐用餐布擦干凈被他碰過的手，認真地說，“愛你的那個顧云汐已經死了，君夜玄，我不恨你，因為那個世界我也在利用你。”
“現在的我是屬于自己的顧云汐，不為任務而活，也不為任何人活。所以，請不要來騷擾我了。”
她甚至不關心孟懷薇現在和君夜玄還有沒有關系，起身準備離開，君夜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哀求道：“真的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不可以。”
她確實有些模糊了在那個世界的感情，但依舊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