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的健身房。
***在一旁看她做深蹲的我皺眉道:
“沈悅,你整天像個尾巴似的跟著我,那群追你的家伙不會心生不滿嗎?”
休息間隙,她側身看我,明亮的眼睛里滿是笑意:
“怎么會。萬花叢中過,但陸謹獨占鰲頭,這是公認的。”
“行了,為了避免你再把我忘掉,現在該我考考你了,你十八歲生日是怎么過的?”
我:“......”
自從確診我確實失憶,但只忘了林薇一個人之后。
沈悅拉著我跑遍了大半個上海的醫院,希望找到恢復記憶的方法。
經過專家們的確認,她先是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但隨后,她的行為變得有些異常——每隔幾個小時就要確認我是否還記得她的名字。
我兩從小到大形影不離,我很難想象連沈悅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我這腦袋還有什么用處。
我敷衍地回答:
“記得,那年答案在即,***不讓你去玩滑翔傘,是我偷偷帶你去瑞士玩的。后來還被***狠狠訓斥了一頓,在家里關了兩天禁閉。”
不假思索地說完,我心頭一震。
有些往事真是歷久彌新。明明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站在阿爾卑斯山頂俯沖而下那種近乎靈魂出竅的**感還是歷歷在目。
同樣清晰的,還有叛逆不羈的少女沈悅。
心中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什么時候開始,那個任性妄為的小丫頭突然長成了世俗眼中的完***神?
見我記得清楚,她露出滿意的微笑。
隨即又嘟囔:“你到底是忘了最在意的還是最厭惡的,怎么對我的事記得這么清楚,可......”
又來了,又來了。
5.
車禍的受害者是我,可神志不清的似乎是她。
這時,竊聽**適時響起。我頭也不抬地接起電話。
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