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家門口,”賀霆之解開了我的疑惑,“喬時檸,你馬上回來。”
沒等我開口,賀霆之就掐了線。
說話的語氣嘛,慣用的不客氣。
想著宴會上淪為背景板的林西西,我表示能理解。
我估計賀霆之是來給小心肝鳴不平的。
今日事今日畢,我平靜地回住處。
是麻煩,總得面對的。
雖一早就做足了心理建設,可當我目睹靠在家門上的賀霆之時,心口還是閃過了一絲訝異。
男人雙眼微閉,神色疲累地靠在門板上,質地優良的西裝和領帶已解下搭在臂彎,身上只著一件白襯衫,而原本規整的領口此刻松散著,露出了一片冷白的皮膚。
在燈光昏暗的樓道里,配上他這張精致的面孔,莫名地裹著一層破碎感。
跟宴會上那個大放異彩的榮域總裁判若兩人。
似乎比我還要疲累。
我忽然不知道怎么開口打招呼了。
但就在這時,男人像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一樣,微微抬了抬眼皮,露出了那雙烏沉的眸子。
四目相撞,我聽見賀霆之問:“還知道回來呢?”
他聲線本就偏低,嚴肅時會讓人覺得不可親近,但一旦壓低聲調,就會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柔感來。
一如此刻。
我攥緊手中的車鑰匙,佯裝鎮定道:“賀總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嗎?”
男人視線下移,眼神最后落在我手上,隨即嘴角一勾,說:“為了討好嚴冬,喬經理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他正盯著我手里的車鑰匙看。
看來賀霆之也注意到了同款車的這件事。
我晃了晃車鑰匙,平和道:“說起來,這里面也有賀總的一部分功勞呢。”
賀霆之聞聲擰眉,問:“什么意思?”
“沒有賀總那十萬塊,首付款都不夠呢。”我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