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是特殊的場子,酒吧沒有再播放之前那樣震耳欲聾的音樂。
室友像朵花蝴蝶般翩翩錯落在各個卡座間,姜沐漓面無表情地攪動著手上酒杯里的液體,冰塊砰得叮當作響。
身邊的沙發陷下去一塊,汪池的腿隔著牛仔褲,準確無誤地將溫度傳遞到了她光裸的膝蓋上,他的聲音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下顯得很醇厚,像一塊絲滑的巧克力。
“有什么心事嗎?”
姜沐漓嘆了口氣,愁眉不展地看著室友的背影,簡直有點羨慕起她的無憂無慮了。
“碰到不喜歡的人要做我的直系領導,真是討厭!”
她也懶得去維護自己是大學生那個逗趣的謊言了,汪池同樣沒有計較,他把酒杯從姜沐漓手中解救出來,將手上帶著一層白霧的玻璃杯塞進了她的手心。
“嘗嘗這個。”
完全沒有酒味,氣泡水炸開在舌尖,總算驅散了那一點煩悶。
姜沐漓眉頭舒展了些:“這個很好喝,謝謝。”
“也是有度數的,要節制。”汪池笑了起來,“但是明天休息日,所以你也可以選擇放縱,我會保護你。”
這酒度數還不低,姜沐漓雖然不會喝醉,但是一口接著一口后,臉頰已經泛起了紅暈。她畢竟不是真正剛畢業的學生了,撐著側臉看向汪池時,眼中水波粼粼的,滿是風情。
“真正危險的人是誰呀?”
汪池久久看著她,喉頭滾了滾,手指輕輕覆上她的臉頰,揩掉那一滴酒水。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交融,能聞見彼此唇齒間甘冽的酒香,聲音低得近乎呢喃:“你覺得呢?”
姜沐漓眨了眨眼,轉開視線,看向室友,笑著說:“大概是她吧。”
她開的幾瓶酒都被室友喝光了,對方正醉醺醺地在和隔壁玩大話骰,喊號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輸了便干脆利落地仰頭喝下一整杯。
汪池從善如流地拿過桌上的一副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