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下次也給我帶一份吧。”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跟前,看我吃了不少,建議我還是少食多餐。“看你目前的狀態還可以,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回去跟之前一樣,注意防護就行。”“嗯嗯,好的。”徐彥州看了看沈言,停頓了半晌,“你先吃,我跟沈醫生有點話說。”沈言抬眼看向他,“什么事?”徐彥州推了推眼鏡框,輕咳了一聲,“你忘記了,上次你問我要的學術研究報告,在我辦公室里。”沈言再次看了看徐彥州,這次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起身說道。“原來是這事,你看我都給忘記了,走吧,我去你那里拿。”正在埋頭吃飯的我,根本沒有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細微表情,只是說道。“你們有事情快去忙吧,我吃點湯,就不吃了,還真不敢多吃。”沈言起身出門跟徐彥州走了,兩人一起來到了徐彥州的辦公室里。一進門徐彥州就把門關上了,沈言有些詫異,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安。“怎么了?是情況不對嗎?”徐彥州一向淡定,他緩緩開口。“他只有一個腎。”沈言點了點頭,“是的,另外一個你應該也看了新聞,知道怎么回事。”徐彥州當然知道,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會那么傻把腎就這么捐出去了。要知道人只有一個腎后,對身體很多機制功能都有很多的影響,而且也不能干重活累活。而且目前他從檢查結果上看到的結果顯示,這剩下的唯一一顆也不怎么好。從整體來看,他這具軀體確實千瘡百孔了,就算是醫治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你為什么要幫他?”面對徐彥州的問題,沈言沉默了片刻。“他是不是希望不大?”徐彥州沒說話。他們都是醫生,這樣病的治愈率有多少,存活期是多久,他們都清楚。徐彥州的沉默,便就是他的回答。“為什么幫他?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好幾次,大概是因為他這個人傻吧。”“就好像你幫我一樣,我們都有正當的理由,但不會管別人會不會理解。”聽到沈言的話,徐彥州大概是明白了,他再次推了推了眼鏡框。“我會幫你,幫他盡量爭取時間,雖然不知道你們要干什么。”“其余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什么。”徐彥州確實幫了自己不少,沈言說道,“你已經幫了我不少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還。”徐彥州眼中閃過一絲高興,卻假裝淡定的說道。“那就先記住,日后再還。”“對了,你讓我查的東西,我查到了。”沈言猛然抬頭,“是我們想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