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淵沒有作聲,我仍自顧自地品著茶水,裝作很是忙碌的樣子。
直到那股檀木香漸漸遠去,緊繃的身子才緩緩放松下來。
我明日確實與秦玉蘭約好了賞花宴,
且自從知曉那些未來之事后,我對蕭墨淵的心思就變得愈發復雜。
既恨他無情,又恨自己為愛癡狂。
他一經現身,我心中那股被壓抑的情愫便如漲潮般洶涌而來。
這般矛盾的心緒致使我如今見到蕭墨淵,便如驚弓之鳥。
既怨他無情,又恨自己癡心妄想。
楚景明若有所思地看著神思恍惚的我和遠去的蕭墨淵。
4.
正巧楚景明近日似乎與秦家有些生意往來。
次日我便約了楚景明,一同去秦玉蘭新購置的半山別院,為她喬遷獻禮。
我送她的禮物是我近來的畫作。
我一向喜愛丹青,只是幼時曾被蕭墨淵譏諷過像鬼畫符,興致便漸漸淡了。
那晚之后,閑來無事,我又重拾畫筆。
拎著禮物剛入門,便瞧見幾位不速之客。
謝云書在廊下,正教著柳夢雅對弈。
蕭墨淵靠在黃花梨木的貴妃榻上,散發微微遮眼,下頜輪廓柔和。
聽聞我開門的動靜,他雋冷幽邃的眉眼看來,目光在空中交匯,他又轉頭看向我身旁的楚景明。
我先別開目光,未曾察覺他眼底的沉沉郁色。
秦玉蘭笑盈盈地迎了上來,接過我手中的禮物,隨后在我耳邊輕語:“我也不知柳夢雅為何會一同前來,姐妹心中有愧。”
我擺擺手,去與姐妹們閑聊了片刻,就往庭院走去。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翻閱著手中的詩集。
身旁的石凳突然來了一個人,我抬眸看去,是那柳夢雅,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我起身欲離開,柳夢雅卻猝不及防地抓住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