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爛我的臉,挑斷我的手筋。
做完初步檢查,柳嫣然吩咐助理:
“死者身份尚不明確,準備一份DNA材料送去檢驗。”
我扯了扯嘴角,咽下心里的酸澀。
我早該想到的。
我還記得當年蕭子逸說:
“林天,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夠立馬取代你。”
他做到了,不過短短的三年。
他就代替我,成為了柳嫣然和江芷柔心尖上的人,甚至明天就要求婚了。
而我,就躺在她們面前,卻沒有一個人認得出來。
江芷柔拿出筆,問道:
“嫣然,她死了多久了?”
柳嫣然整理工具的手一頓,轉(zhuǎn)頭看向江芷柔問道:
“林天逃走多久了?”
江芷柔眼神一暗,聲音沙啞:
“提他干什么?三年前,要不是他持刀行兇,搶走子逸的物資。”
“子逸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常常做噩夢。”
“就算后來我讓學校撤銷了他的職稱,將他除名,我還是覺得可恨。”
說這話的時候,江芷柔的聲音里還帶上了些咬牙切齒。
我怔怔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行兇、傷人?
明明是蕭子逸害死了我,為什么到她的嘴里卻都成了我的錯?
還有她,她明明知道成為大學教授對我有多重要,知道那是我最引以為豪的事情。
她怎么敢?
怎么敢為了一個認識才不到半年的蕭子逸,就這么輕易的剝奪我所有的榮譽。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
柳嫣然摘下手套,又恢復了往日的面無表情,叮囑助手:
“你記一下,死者死亡時間大概為三年前。”
接著又示意江芷柔:
“子逸還在家等我們吃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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