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江海的天氣已經慢慢回暖了。
齊澤睡到中午,被門外的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他罵罵咧咧地起身,踩著拖鞋走到門邊,一臉不耐煩地開了門。
看見是文六,他伸出腿就朝他膝蓋上踹了一腳。
“這么早過來敲敲敲,你鬼上身發癲是吧?有什么事趕緊說,別打擾老子睡覺。”
上船前,文六就聽說了他昨天在賭場玩到半夜,看見他不高興,他連忙端起討好的笑容,獻寶似地把路上買的一條煙遞了過去。
“那沒有大事,怎么敢來打擾齊哥睡覺呢?是k總叫我來的,說七天后有條大魚,要你早做準備。”
齊澤拆香煙的手頓了頓,挑了挑眉。
“大魚,多大?”
文六看了看門外,比了一個六的手勢。
齊澤嘖嘖了兩聲,丟了一包煙給他,然后拿起打火機點了一根。
“什么樣的魚啊?一筐一簍,還是一條虎頭鯨啊?”
文六笑嘻嘻地拆開煙,遞給他一根,然后殷勤地給他點上。
“聽說這次可是條美人魚,對面一個老總喜歡點名要的,咱必須送到啊!”
齊澤瞇著眼抽了兩口,點了點頭,文六也不打擾他了,腳底抹油溜了。
他抬腳摔上門,走到桌子邊坐下,把煙放在了桌沿邊。
然把杯子里的水倒了一半出來,用指尖點了點,在桌子上劃出一些水痕。
美人魚?
那就是臉長得不錯。
花六千萬來bangjia一個人,那想來這個人應該很難搞,既沒有權勢威脅,又能出名到讓邊境對面的黑幫知道,那只能是明星了。
想到這,齊澤的心沉重了幾分。
他支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然后摳出一盒香煙,拿起桌上的筆,在紙盒子里面寫下一行字。
筆沒蓋子放久了不出油,他甩了甩,一下沒收住力氣,牽扯到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