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舟離開京北兩個月了,黎芷月仍沒有放棄尋找他。
她找到刑偵大隊,同事都說他辭職了,不知道去了哪兒;海陸空各種航空運輸系統,她也找關系都查了一遍,都回復說沒有查到叫陸硯舟的旅客;平日里除了同事,他不和外面的人聯系結交,所以也沒有親近的朋友可以打探消息;而直系家屬都已經離世了,更無從問詢。
黎芷月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跑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和他有關的消息。
時間一長,她一個人在空空蕩蕩的臥室里,都有些恍惚了,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陸硯舟這個人。
要不然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憑空蒸發,不知所蹤了呢?
她抬起凹陷的、滿是血絲的眼,在各個房間里游蕩著,試圖尋找出一些和他有關的東西。
可把所有柜子、箱子、口袋、角落都翻遍了,她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看見。
房子四個隔間里剩下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的私人物品。
所有和陸硯舟相關的東西都消失了。
除了床頭那封信。
她拿起皺巴巴的信封,將腦海里那點猜疑都驅逐出去,在心底安慰著自己。
家里的東西肯定是被他清理了,他是個刑警,銷毀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他肯定還在京北,只是躲起來了,說不定哪天他們就在街頭巷尾碰見了。
念叨著念叨著,她慢慢就有了信心,拿起手機出了門,準備去偶遇了。
二月的京北還很冷,黎芷月一個人在街頭走了很久,依然毫無所獲。
這兩個月里她寢食難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身體素質不復從前,走到傍晚時已經累得提不起腳了。
她靠著廣場的花壇坐下,腦子里混混沌沌的,大口大口灌著水。
喝了沒幾口,她的視線落在了廣場的中心大屏上。
屏幕上,正在轉播一場發布會。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