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確切來說,他救的不是黎芷月的心上人,而是沈莊白這個人。
這個本該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大男孩,已經在醫院躺了五年了。
真兇落網,對這個無辜的受害者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告慰呢?
意識到這一點后,陸硯舟便徹底放下了心結,沒有再恨過任何人。
所以再次聽到黎芷月說這話,他放開了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鄭重地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你養我,從重啟警號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會流血會受傷的準備,我立志將我的所有、包括生命都獻給國家,只要兇手能得到應有的懲處,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我雖然沒有辦法再上前線,但還是會用另一種方式實現我的信仰。事已至此,我們都往前看吧,畢竟前方,會有新的故事。"
這些都是陸硯舟的肺腑之言,最后一句,更是意有所指。
但沉浸在愧疚中的黎芷月沒聽出來,反倒因為他這嚴肅莊重的樣子,和自己隱瞞真相的事情,陷入了更為盛大的自責中。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用實際行動去彌補他。
所以接下來一個多星期里,除非必要,她基本不出門,一直在家里照顧陸硯舟。
她包攬了所有家務,想辦法逗他開心,陪著他去復診,還送了很多禮物,說是生日禮物……
偶爾一恍惚,看見她這處處周到體貼,極盡溫柔的模樣,陸硯舟還以為前兩個月發生的事都是夢。
沒有綁匪,也沒有臥底,沒有沈莊白,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幻覺。
他能完成在父母墳前立下的誓言,和喜歡的人平平淡淡,攜手終老。
可只要一看到手上的傷口,再看著避開他在陽臺接電話的黎芷月的身影。
一瞬間,他就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