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睜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來人。從他修長的腿,再到腰、到噙著微笑的嘴角。——裴卿聲!江瀾怎么都沒想到,把自己綁起來的人會是裴卿聲!她忍不住再次掙扎起來。可惜沒有用處,繩索禁錮著她的手腳,除了眼神,她失去了唯一交流的機(jī)會。裴卿聲來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對上江瀾驚恐的眸子。“大嫂,你看起來很震驚?”“也是,畢竟沒有人能想到是我,就是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猜到呢?”裴卿聲說話聲音輕柔,如果不是江瀾還綁在這里,她幾乎都要以為他是在和她閑聊。江瀾目光閃爍,她直勾勾盯著裴卿聲,眼中夾雜著許多的疑問。裴卿聲笑意加深,他揚(yáng)了揚(yáng)唇,道:“你想問我,為什么要把你帶到這里來,為什么要bangjia你對嗎?”江瀾抿著唇,沒有表態(tài),但這的確是她現(xiàn)在最疑惑的事情了。裴卿聲伸出手指,輕輕地扶著她的臉,他的手指十分冰涼,好似冰塊。江瀾冷的起了雞皮疙瘩,不斷的縮著脖子。裴卿聲自顧自的說:“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嗎?”他眼睛里有一瞬間的恍惚。江瀾微微一怔,她眸子里多了一絲茫然。他手指滑到江瀾的下顎,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看來,你需要幫助。”江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看到他臉上的笑,她只覺得毛骨悚然。他手指的力道突然加大,仿佛要捏碎江瀾的下顎。她疼得皺起了一張臉,眼淚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打濕在裴卿聲的手上。他雖然在對她笑,但眼睛里卻沒有溫度,包括他做出的行動,與他的長相都截然相反。還沒等江瀾從這股疼痛中緩過勁來,他手腕用力,江瀾連人帶椅子都摔地上。腦袋砸在地板上,她腦子嗡的一聲,眼前發(fā)黑。腦子里嗡嗡作響,連帶耳朵都發(fā)出了尖銳的耳鳴。她痛苦的閉著眼,連疼也喊不出來,只能張著嘴不斷吸氣。突然頭皮一緊,裴卿聲揪著她頭發(fā),將她拎起來。“忘了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想起來。”他溫柔的聲音在江瀾耳邊響起,在江瀾聽來,更像是惡魔的吟唱。寒意不斷的從四面八方襲來,鉆進(jìn)她的毛孔,冰凍她的血液,手腳一片冰涼。她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艱難地睜開眼,盯著面前的男人。果然,她的預(yù)感沒有錯,他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在陸家兩年,所有人都覺得他謙遜溫和,平易近人,好說話。可現(xiàn)在,他在江瀾面前原形畢露,露出了他最可怕的一面。江瀾動了動手腕,被綁的死死的,她沒辦法與裴卿聲交流。他也并不想和她交流,他只是想折磨她罷了。裴卿聲揪著她的頭發(fā),硬生生的將她拉了起來。江瀾頭皮發(fā)緊,疼的難以言喻,扯著脖頸仿佛都被勒住了,呼吸困難。等到她坐起來時,裴卿聲松開她的頭發(fā),他指尖上多了好多頭發(fā),都是從她頭上扯下來的。江瀾以前只是忌憚他,現(xiàn)在是真的怕他了。她瑟縮著脖子,想往后退,但椅子差點(diǎn)后翻,她又只能強(qiáng)忍著恐懼,怯生生低下頭。裴卿聲抬起她的頭,逼著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