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里能用的器官捐贈給醫院,幫我進行火葬,將骨灰灑向大海。
我記得爸媽說過,他們相識在海邊。
那我也要去海邊與他們重逢。
但我沒想到,血癌晚期會讓我痛苦到想要zisha。
眼看著鮮血染紅浴缸,手機忽然響起一道陌生電話。
接通,傅青棠憤憤的聲音傳入耳中:“沈靜雅,我是不是說過只要你不為難綿綿,我們就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傅青鋒奪了過去:“哥,你跟她廢個什么話?“沈靜雅,我告訴你。
綿綿心善不愿意說,但是你偷換她項目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我限你半個小時內給我滾回來,親自下跪給綿綿道歉。
你知道我手段,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看著越來越紅的浴缸水,我虛弱一笑:“不好意思,正在死,回不去。”
聞言,傅青鋒更怒了,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雙眼通紅的恐怖模樣。
“沈靜雅!你是不是要犯賤?!”剩下的話,我沒繼續聽。
手機落入浴缸,被血水浸濕到死機。
想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掛斷傅青鋒電話。
想必現在,他人已經氣得暴跳如雷。
但這都不關我的事。
就像綿綿說我偷換她項目的事情,我不想去猜,也無力去猜。
身子愈來愈重,腦袋逐漸被血水淹沒。
鼻腔涌進血腥味兒的瞬間,我驚覺身子一涼,被人從浴缸中抱了出來。
小李驚恐喊著我的名字:“沈小姐!沈小姐別睡啊!”可我不爭氣,腦袋一偏,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