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明兒我去退婚可好?”景蘅一邊仔細檢查著我身上燙傷如何,一邊笑說:“你又在玩什么花樣。”
我親了他一下,將石榴糕送到他嘴里:“我不高興做三皇子的正妃,就是名義上的,也不行。”
景蘅看似不經意地說:“你想怎么退?”我言笑晏晏:“上次他們逼著我喝熱茶,都燙到人家了。
要不是皇叔叔及時趕到,璇語的小命都要沒了。
我要正正經經去大殿上當著大伙的面退,讓他們沒臉。”
景蘅刮了下我的鼻子:“真是個小孩子。”
我心知,從指婚開始,景蘅勢必是要打掉華妃家的勢力,我這么做,正遂了他的心。
不然他怎么肯允許我去鬧。
第二天,我早朝時分跪在大殿上,謝皇恩浩蕩,對安國公府上恩寵有加,但安國公府目前于朝堂并無貢獻,自認不配皇家,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滿朝文武看我一人跪在殿內,身后空無一人。
那戰功赫赫的安國公府啊,曾經何等人才濟濟,威風榮耀,帶領千軍萬馬如入無人之境,被皇上封為異性王。
而今只剩一個弱女子,陳說不配皇家。
任是鐵石心腸,也難免一聲嘆息。
景蘅看起來是思量再三,最終允了。
而聽說華妃知道我以這種方式退了婚,摔了茶杯。
他們欺我身后無人,自然是希望我知難而退,默默離場,而如今,被加在火上的,是他們自己。
我回想跪在殿前,那寬大的朝堂仿佛充滿了無限的壓力,壓的人難以抬頭。
然而我必須昂首走下去,這個局,一旦開場了,我必須贏。
華妃和宣霖子的氣焰暫時減了幾分,他們也想避避風頭,宣霖在府里很是安靜了一段日子,可是他習慣了前呼后擁,悶在家里無趣,就日日設宴、夜夜笙歌。
一日有人給他提個妙招兒,在府內湖上泛舟喝酒。
精致的畫舫上舞娘舞姿曼妙,但不知因何,畫舫在駛入湖心的時候,旻月卻被人撞入水中。
眾人大驚,畫舫中伺候的下人卻都無人會水。
待岸上的護衛跳下去游到湖心將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