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樓越會選擇縱容。
“她只是一個18歲的小姑娘,做不了任何事情。
你不需要在意她的存在。”
沈樓越看向徐安晚。
徐安晚低頭,她豈能聽不出這人字里行間的警告,她安靜了下,倒是很淡的笑了笑。
“今天是我多事了。”
徐安晚主動道歉,“以后我不會這樣,抱歉。”
沈樓越嗯了聲,很淡。
司機已經(jīng)驅(qū)車朝著徐家的方向開去,徐安晚低頭看著自己蔥白的指尖,若有所思。
就如同沈樓越說的,奚煙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何況,沈家和徐家是捆綁在一起,利益相連,她和沈樓越還是青梅竹馬。
也許今天,真的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了。
……翌日清晨,奚煙醒來,房間內(nèi)空蕩蕩。
上一世,這個房間也只保留在今天,她就被送出國了。
對這里,奚煙有著極為復雜的情緒。
這處公寓,就好似沈樓越給奚煙安的金絲籠,讓她寸步難行。
除去出國的那一年,她都住在這里。
就在這張床上,和沈樓越翻云覆雨,偷嘗禁果。
而重活一世,奚煙想要和沈樓越斷的干干凈凈,她要把這些記憶全都拔除。
縱然她的心尖還在刺疼,腦海里是沈樓越寵著自己的模樣,縱容自己一切罪惡的念頭。
但最終,都會變幻成沈樓越那張殘忍無情的臉,站在鮮血邊,看著自己一點點的死亡。
這樣的記憶,讓奚煙渾身毛骨悚然。
可在死亡的瞬間,她聽見的那對夫妻的聲音,他們是誰?還有在那最后一瞬間,她被沈樓越抱了起來。
奚煙好似感覺到了手臂上溫熱的溫度,是沈樓越的眼淚。
但終究是晚了。
奚煙深呼吸,逼著自己冷靜,她馬上起身,要最快速度給自己找到房子。
幸運的是,半天后,奚煙學校附近找到了老破小的公寓樓,她當即就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