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她緊緊拉住小月的手,聲音沙?。骸靶≡?,此事絕不可聲張。
小姐,侯爺這么對您,咱們?yōu)槭裁催€要忍氣吞聲啊。”
小月不忿。
許清月卻沒有回答,而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吩咐道:“小月,拿筆墨來。
是,夫人。”
她已經決定離開,便要往家里送信去,告知父親幾日后前來接應。
提起筆時,許清月眼前恍惚閃過當初她有孕時,蕭景生驚喜萬分的臉,和他一臉關心的遞給她香囊的臉漸漸重合。
哪一次是真心,哪一次是假意,她分不清。
許清月的心不由得一顫,引得紙上也滲出一大片的墨漬。
她深吸了一口氣,仍是寫下——父親,七日后我便與蕭景生和離,回將軍府。
落下最后一筆,許清月原想等著蕭景生回來問清楚。
誰知他一連幾日都忙于公務,未曾回府。
直到十月初七,蕭景生一回府,便來見了許清月。
“夫人,我前幾日未曾回府,可是冷落你了?”蕭景生從小廝手里拿過油紙包,遞到許清月手邊,溫聲道,“這是我為你買來的桃花酥,是南苑那邊的鋪子,你最愛吃。”
許清月眼眶微紅,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己深愛多年的枕邊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將他看透。
侯府與南苑相隔十幾里不止,趕回來糕點卻還帶著溫熱。
她不明白,蕭景生即對她如此上心,又為何要這般算計她……許清月攥緊手,將糕點放在一旁,將手里為女兒織的小虎頭帽遞過去,啞聲道:“再過幾日便是平兒的忌日,我想去大乘寺替平兒點一盞長明燈?!?/p>
蕭景生握緊她發(fā)顫的手,滿眼心疼地將人摟進懷里:“好,到時我們一家人都去,替我們平兒燒香祈福。”
許清月感受著蕭景生懷抱的溫度,心里卻陣陣抽疼。
她從他懷里退開,紅著眼道:“夫君,我想先去祠堂看看平安?!?/p>
離開前,蕭景生拉住她的手,柔聲囑咐道:“夫人切勿過度傷心,平兒也不希望看到娘親這般?!?/p>
許清月垂眸不言,心卻揪緊。
蕭景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