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睡裙”兩個字咬的很重,臉上也迅速浮起一團紅云。
霍庭之無奈地點了點頭:“好,那樣以后我來收拾,你就坐著休息,嗯?”白荷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庭之,我是不是有點笨啊。
沒事,有我在,你笨一點也沒關系。”
許煙閉了閉眼睛。
她從來有這么痛恨過萬惡的離職交接期。
不然她現在已經早就飛往了大洋彼岸,再也不用經歷現在這種混亂又惡心的場面。
“許煙,你看看,白荷弄壞了你多少衣服和設備,給我個總數,我賠給你?!?/p>
許煙氣笑了。
霍庭之竟然也會用錢砸人了。
砸的還是她。
白荷還特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小聲說道:“煙煙,你可以多報一點的,有我在,無論你說多少他都必須得給你。”
霍庭之寵溺道:“你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伙同外人來掏空你老公的錢包?”白荷沖他做了個鬼臉,“以后我就是煙煙的大嫂,長嫂如母,我肯定向著煙煙啦。”
許煙冷笑了一聲。
胳膊肘往外拐。
外人。
是啊,現在他們兩個才是最親近的人。
而她,一個霍家的養女,確確實實也只是個外人。
電話突然響起。
是齊老師。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了起來:“齊老師?”齊老師問她:“許煙,我記得你之前拍的一組鳥類的攝影作品很不錯,這邊雜志社的主編想要看一下,你能再發一下底片給我嗎?好的,齊老師你稍等?!?/p>
許煙回到臥室里。
她習慣用膠卷相機,之前的底片膠卷都被她存放在一個上鎖的小抽屜里。
她下意識的想要找鑰匙去開鎖,卻發現整個柜子都濕漉漉的。
“煙煙,不好意思啊,我剛剛不小心把咖啡弄灑了,我又怕弄臟了你的柜子,所以把整個柜子都用水清洗了一遍”許煙越聽心里越涼。
她懶得再跟白荷廢話,快速用鑰匙開了鎖。
一拉開抽屜,她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一排一排的膠卷,全都泡在了水里。
有的已經散開,有的已經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