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眨眨眼,無語的瞧著沈星辰一張俊俏的臉就這么埋在了還沾了菜湯的盤子里,扭頭問:“他也太菜了,酒量就這么點(diǎn)兒?”沈瀚落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道:“你也要醉了。”“那不能,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從來不會(huì)醉酒的,別說是這度數(shù)極低的果酒,就算是二鍋頭、燒刀子這些,我都能照喝無誤!”白蘇說著,咕嚕咕嚕兩口,又將一杯酒下了肚。沈瀚眸色微閃,抬手又倒了一碗:“少喝些。最后一杯。”“我還有一壇呢。”白蘇不悅的嘟唇,伸手將那酒壇子抱在懷中,仿佛怕他搶她的似的。沈瀚失笑,還說自己沒醉。白蘇一杯接一杯,不用人勸酒,也不聽勸導(dǎo),那模樣活像個(gè)酒蒙子。他在旁邊一杯酒輕啜,眼睜睜的看著她胡話越來越多。“唉,好累哦。”她軟趴趴的將下巴放在桌子上,卻比沈星辰聰明,知道小心翼翼的避開菜湯。他搖頭,正要將人將她帶回去,她又像詐尸似的,忽的坐直了身子,拿著酒杯敬月光:“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杯敬自由!”沈瀚:“……白姑娘,你喝醉了。”白蘇眼睛斜了過去,冷哼一聲:“你是沈瀚!”“是。”“那我沒醉。”沈瀚:“……”白蘇見他啞口無言,早就不清醒的腦子此時(shí)更是漿糊,盤踞許久的話一股腦的全都扒拉了出來。她俏生生的小臉通紅,眉眼沾上了胭脂色,鼻尖驕縱的輕哼一聲:“我見過最壞最壞的偽君子就是你了。”這控訴就很抬舉他了,沈瀚心情有些微妙。“枉我以前以為你是個(gè)大好人,救人于水火之中,其實(shí)你才是最大的壞蛋,讓我給你當(dāng)打工仔賺錢,禁我自由,亂傳謠言,壞我名聲,還不要臉的撩撥人,哼!”“都說了我不可能喜歡你的,我討厭沈家,討厭沈家的人,還非要些那些孟浪的話,什么吾卿蘇蘇,蘇蘇是你叫的嗎?”.7.“壞蛋!你sharen如麻,草菅人命,十惡不赦,風(fēng)流浪蕩,勾奸成唔唔……”白蘇瞪大了眼,準(zhǔn)備的一連串不過腦子的成語還沒用完呢。沈瀚大手掐著她的嘴,冷著臉:“閉嘴我就放開。”小家伙兒還是慫的,酒壯熊人膽,壯的也有限。她反應(yīng)遲鈍的遲疑了一瞬,旋即飛速點(diǎn)點(diǎn)頭。沈瀚松了一口氣,手指從她滑膩的雙頰移開,剛一抽離,耳邊一聲尖叫:“救命啊,sharen唔……”又被捂住了。他搖頭:“喝醉了酒品竟如此糟糕。”早知道不讓她喝了,原以為女子矜持,喝醉了許是能吐露些心頭真言,但凡她有一分心動(dòng),他便能邁越過那九分。哪知道聽了一堆的謾罵。“罷了。”不聽省的鬧心。他一只手臂繞過腦后將人嘴捂住,一只手抬過她腿彎將人抱起。酒味混合著女子的香軟,輕飄飄的在臂彎仿佛沒有一點(diǎn)兒重量。他忍著心頭火熱,熟練的辨別了方向,朝著她院子走去,腳步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