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故事太多,我知道我只停留片刻。
別在擁擠的人群找尋我,感謝你成為我的過客。
忘不了暮色中回眸的你,躲不掉命運下過的雨。
我無法追尋你的足跡,就讓我在孤獨中遠去。
有沒有你還是那個我,有沒有你還是一樣的過。
你一定要像晨曦一樣活,不必在意我的哀與樂。
于璟關掉音樂,掐滅煙。
這首趙雷的八十年代的歌己經不知道聽了多少次。
于璟揉揉頭,起身收拾一番,出了門。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六月揚州,霎時美景,不見芳華。
于璟樹中最喜柳,在揚州的院子外種著棵高大柳樹,樹下乘涼自在,院內驕陽空照。
于璟總在心里盤算,日子啊,時間啊,事情啊,剩多少了,做得完嗎,但他不怕,小時候對生死沒有概念,總覺自己壽比天齊,不知死為何緣。
年齡大了,就會多一些近人的生死感觸頗深,即便活到現在這個年歲,依然對死亡沒有敬畏之心,對別人如此,對自己也是如此。
可能他始終堅信,好人都會安靜的去世吧。
有一個人會是例外,止先生不會死,他應該跟死這個字不沾邊,所以他自然不會搞出舍利子。
想起以前初見止先生,只覺著這個高大瘦削的披著道袍頂著光禿禿腦袋的和尚,看起來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熟識以后,便總想著他以后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從哪掏出舍利子來。
于璟掏出煙,點上,心思又飛遠。
還幼稚的問過,我以后能不能弄出舍利子?
你能不能給我兩個先看看?
能做個手串我盤盤嗎?
止先生汗顏,用細長的手指扶著光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望著我。
想起來止先生也是奇怪,每次去過他那里,總會在某件事上下定決心,這個光腦袋的高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