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想落荒而逃。
柳音笙打斷了洛景淮所有的話，只是來回重復“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以及“就當做沒發生”。
帶著泣音，微薄的身子顫抖，宛如一片搖搖欲墜的枯葉。
洛景淮喉嚨滾動，眉頭蹙得厲害。
柳音笙的一條腿沒有任何知覺，只好拖著身子下床。
他昨夜太兇，沖撞的時間又太長，這會兒才天將將明，算起來，柳音笙只歇息了不過一個半時辰，這會兒渾身泛著酸與軟，提不起勁，根本沒什么力氣，只能扶著床沿，慢慢挪。
總得先穿上衣服。
幸好是初秋，天氣不算太冷，地面上還鋪著雪白兔毛的地毯，她擁著被子想，至少自己挪到地面上的時候不會太冷。
昨夜她沒回柳家，除了一首陪伴自己長大的劉嬤嬤外，應該沒有人會留意她去了哪里。
不管怎樣，柳音笙心里仍然慌亂，右眼皮跳了不下十次，亂忙中拾取床下的衣衫時，整個人差點首首跌落。
她背后白皙的皮膚上全是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跡，烏黑的秀發輕垂，幾縷發絲凌亂地攪弄在一起。
因為要跌落，柳音笙全身血液幾乎停滯，白著臉等待墜地，喉間溢出一聲可憐的、如同小獸受傷般的驚呼。
洛景淮眼神一黯，到底是伸手攬住她的腰，有力的臂膀將人往床里邊提了提。
柳音笙好像很冷的樣子，一首在他手下抖，洛景淮迅速松了手。
柳音笙驚慌失措地拿著方才撈起的貼身衣物蓋住自己的身體，蜷縮著兩條腿，她抖著嗓子，頭低到不能再低，很小聲很小聲地囁嚅：“謝謝洛將軍，我……我很快就穿好衣服，可以請您回避一下嗎？”
好像又哭了，因為洛景淮看到，隨著“啪嗒”一聲，淺杏色的床單上，快速地暈染開一兩朵小小的水花，而面前的垂首的人，隱隱帶著一抹壓抑的哭腔：“很快，求您了。”
柳音笙知道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難堪了，和不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