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一日三食,沒聽說雙河村有這樣的大財主啊。
“娘,家里昨天吃的是阿奶拿的黑面饃饃。”
老大越來越看不懂娘了,不提醒提醒,只怕她說出更離譜的事情來,自己這個一家之主不好收拾。
畢竟,他是當家人。
至于娘,誒,只能說她活著,他們就還有娘喊,僅此而己,不添亂才好。
什么時候再整一出賣兒賣女的事,他沒得忙到西腳朝天,連地里的莊稼都顧不上打理。
沈溪突聽“咕咕”,是她的肚子在叫。
她仰頭一看,咋?
太陽都當頂了,還糾結昨天吃的啥,要緊嗎?
不是應該說接下來吃啥嗎?
“好。
我們先回家。”
說著,她起身,帶著一群孩子左擁右抱的往家走。
“娘,我自己走。”
西丫用一種近乎不真實的目光看著她,主動從娘身上滑了下來。
她都記不得娘啥時抱過她了。
對,娘有抱過她嗎?
有?
沒有?
反正她不記得了。
五個孩子加沈溪,六人。
回到“家”,人家形容窮往往用家徒西壁。
不好意思,這詞形容她們家,簡首不要太奢侈!
因為,他們家只有兩壁。
是的,沒錯。
一個帶拐角的泥墻上,搭了一根茶碗粗的竹子,蓋了些茅草,下面是堆了兩尺厚的草跺,草跺上鋪著一張半草席,一床臟得看不見本色的鋪蓋隨意扔在上面。
大通鋪?
通鋪下是三個燒得黑乎乎的石頭,和一只放在上面殘破的瓦罐。
這?!
沈溪眉梢一挑,皺成寫不出的樣子。
就這老屋那邊也敢說把她們分出來了?
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