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是來投靠親戚,迎過來:“你好,請問您需要幫忙嗎?”
“不用。”
女孩彎了彎眉眼:“謝謝。”
她拎著箱子繼續走,輪子滾在地面咕嚕咕嚕。
沒走兩步,聽到一個少年淬了冰一樣的聲音,不帶任何歡迎或者喜悅的情緒,冷冷地喊了一聲:“喂——”姜遙抬眼。
少年的頭發囂張地染成紅色,遠遠看過去,像火焰一樣耀眼。
他渾身上下都是叫不出名字的潮牌,戴著一枚黑晶耳釘,倚著一輛黑摩托。
臉是好看的,但氣質太過桀驁,屬于好學生放學看到他會繞著走的地步。
注視著他,姜遙沉默兩秒,果斷繞著走。
周添白見她磨磨蹭蹭的,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快點啊!
沒看到我在等你嗎?”
眼前的姑娘比三年前高了一些,纖細柔軟,周添白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徽州沾雨的茉莉。
她卻默不作聲地繞過他,繼續拖著箱子往前走,半點沒有跟他打個招呼的意思。
周添白火了。
明明三年前,她看到他眼睛還會彎成月牙,跟在他身后喊他小白哥哥。
看來鄭阿姨說的是真的,姜遙自從三年前一個人默不作聲地回了老家,人就變得一身反骨,一點不如惜璞聽話。
他氣息不耐,伸手想要抓住姜遙。
還沒等碰到女孩的肌膚,一只手牢牢控住了他的手腕,他第一反應是憤怒地往回抽,那人卻抓得死緊。
西目相對,淡色琉璃般桃花眼的少年彎了彎眼角,朝他笑了笑。
罵人的話都到了嘴邊,被周添白狼狽地咽下去。
他壓低聲音,語調卻惡狠狠的:“謝時安,你他媽放開我。”
謝時安學著他,拖腔帶調,吊兒郎當:“周添白,我他媽不放。”
他比周添白要高,周添白不愿意仰頭看他,卯足勁地想掙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