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一道男聲,不僅惹得姑娘們看了過去,也吸引了裴夫人等人的注意。裴夫人見到來人,一直處于變黑邊緣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你來這里做什么?”裴逸飛身后跟著幾個公子哥兒和一大群下屬,一點兒也沒有闖入女眷宴會不妥的自覺,大咧咧的就那么走了進來。“呵,小爺還未問你在做什么呢!”他一腳踢翻一盆花,面色陰鷙的盯著裴夫人:“腦子糊涂了?忘了這宅院已經是我的了?什么破花爛草都敢搬到小爺這兒來,你這膽子可真是越發見長啊!”“裴逸飛,我可是你的長輩,你怎可如此無禮!”裴夫人臉色漲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周圍的目光臊的,盯著裴逸飛的臉,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裴逸飛冷笑:“一個爬床的賤婢而已,你也配自稱長輩,與我談有禮無禮?”“裴逸飛!”“動手!”裴逸飛冷臉一揮手,身后那幾個公子哥兒張狂的笑著,摸起腰間未出鞘的長劍,狠狠地朝著地上的花盆揮去,那些下屬不知道打哪兒拿出一根長棍,也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擊打起來。霎時間,泥土和碎裂的瓷盆碎片亂飛,現場尖叫一片。裴夫人尖叫著氣的直跺腳:“來人,快將他們趕出去,來人啊,快來人!”裴逸飛嘴角輕揚,冷冷的看著她氣的跳腳卻叫不來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這裴逸飛可真是瘋了!”白蘇身側一個婦人驚懼的開口。這幾個人縮成一團,事實上,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走的,就連剛開始被裴逸飛奚落還有些生氣的宋云卿,這會兒都忍不住的向后縮著。白蘇不愿出頭,但見他的人砸完了花盆之后居然開始砸桌子嚇唬那些姑娘們了,就忍不住皺眉。她擰眉起身:“裴公子,你們府內的恩怨與其他人無關,今日不知這宅院竟是裴公子的,貿然闖入,還望裴公子恕罪,我們現在便還裴公子個清凈如何?”裴逸飛這會兒才瞧見白蘇,微揚眉:“呦,原來白鄉君也在啊。真是不好意思,嚇到白鄉君了,對不住對不住。”他笑著說著話,卻一點兒也沒有讓人停手的打算,不過,卻對白蘇的話似有些認同。“行吧,冤有頭債有主,各位夫人,你們先回去吧。今日多有得罪,你們有什么仇什么怨記得找裴知府算賬,他教子無方又縱容賤婢,該給各位夫人賠禮道歉,大家也別客氣啊,要銀錢珠寶還是田畝鋪子都盡管開口,他手里寬裕著呢。”離開的諸位夫人:“……”有子如此,裴知府可太難了!白蘇原是打算與人一起走,卻被裴逸飛直接拎住衣服領子:“白鄉君精神不錯,瞧著就與那些被嚇到的弱雞不同,我這剛搭了個戲臺子,不如留下來看場戲啊。”白蘇將人撥開:“沒興趣。”裴逸飛畢竟練過幾手,輕而易舉的避開她的手,再次將人捏住領子:“為何?可好看的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