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薛氏,白蘇只見過一次,但也看得出她端莊貴慧,通體氏族大家出身的氣度。按理,這樣的女子最是恪守規矩。白蘇在決定和沈瀚在一起之時,就已經在心里預想過此事了,還打著主意,日后要不要避著些,或者在她面前裝乖?沒想到侯夫人就這么同意了?她有些發蒙,追問道:“那侯爺……也沒什么反應?”沈瀚挑唇,冷嗤一聲,那表情分明不在意侯爺什么反應。不過,為寬她的心,他還是說了一句:“想必,他樂見其成。”白蘇:“?”“你與侯爺到底是父子,就算有些摩擦,但涉及成親的大事和侯府的名聲,他竟也不管不顧嗎?你們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白蘇狐疑,雖然從沈瀚和二爺沈默的年紀差能看得出來侯府后宅以前應當也是事兒多,但在這個時代老夫少妻倒也屢見不鮮,影響到父子情誼的到底還是少數。沈瀚欲言又止,最后搖搖頭:“此事說來話長,日后你嫁入沈家就知道了。”白蘇嗔了他一眼,“誰說要嫁入沈家了。”她眼尾微揚,帶著幾分羞赧和女兒家的嬌俏,讓男人很是受用。他調笑道:“不愿意也不成了,我已經差人打探到,傳旨的欽差至多明日下晌就會到了。”“你……你怎么還讓人去打探這個?”白蘇瞠目,她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呢。沈瀚靠近了些,伸手一下下的撫在她的發間,“娘子現在知道為夫多迫不及待了吧。”他聲音低啞,眸子染上情意和火熱,讓她招架不住,忍不住的別開眼。白蘇臉色漲紅,惱羞成怒將他推開:“你的大臉擋光了,起開點兒。”他摸了摸臉頰,故作不解:“不大啊,不信你摸摸?”呸,她才不摸呢。白蘇翻了個白眼,直接起身。他眼疾手快,直接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驗驗?”白蘇沒甩開,反而被他拉著往他身側站了站。離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像還帶著寒風中凜冽的幽香,極淡,極好聞。她手貼在他的臉上,指尖往下,指腹摩挲間能感覺到他下巴處又輕輕地扎。她低頭,好奇的伸手又摸了摸。沈瀚放開手,任由她動作。她知道男人會長胡子,但沈瀚這人素來注重儀表,什么時候看著都收拾的很干凈,臉上也不例外。不過,面上瞧不出來,摸著還能感覺一些茬感。她低頭又湊近了些。嗯,離得近了,還是能瞧見一些些痕跡,不過很淺淡。“看的清楚嗎?”沈瀚輕輕問。白蘇抬眼:“嗯?”他束手一抬,她直直的跌在他懷中。頭頂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這么看更清楚。”她大辣辣的坐在他腿上,面容相差不過一點,確實看的清楚了。她臉色先是一紅,瞪了他一眼,直直的撞進那人眼底的波濤情誼之中,半晌移不開眼。沈瀚輕笑,“姑娘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