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踮起腳去看畫面里的人。
再三思索,還是說出了那句疑惑:“你有沒有覺得,縱使她牽著馬,臉上有高原紅,但看上去和整片草原格格不入?!?/p>
當然格格不入,任何生命,哪怕是遍地任人踐踏的野草,想要在高海拔,氣候多變的草原上生存,都得有生命力。
而這最基礎的東西,白芷沒有。
反倒像是拖著肉身西處漂泊的行尸走肉。
而且還是精力不足的行尸走肉。
要不是無人機切切實實地拍下了剛剛白芷在賽場上的那一幕。
否則看她現在這副馬上要死掉的模樣,實在很難把二者聯想起來,認定是同一個,林知遠握著相機的手緊了緊,抿著唇點了點頭,又朝著白芷站著的地方看過去。
他在白芷臉上看到了彷徨,局促,不安。
遠不如當年的瀟灑,自由,無畏。
林知遠舉起相機又隨意地拍了兩張,隨后示意張瑩往前走,墨鏡下滿是擔憂。
白芷率先看到林知遠,于是牽著馬朝他們走去。
他獨到的氣質,在偌大的草原上,想不被注意到都難。
“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
白芷本想說“都怪你”的,可看著他,話到嘴邊,便什么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了。
沒多久,才一個多月沒見而己,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像他們這樣的人,確實算得上度日如年。
西月以后吃的苦,都可以怪怨在對方身上,都可以像身處婚姻困境的父母對孩子常說的那句:要不是你,我早就離婚了。
一陣風吹過來,白芷莫名委屈,這幾個月以來的委屈。
她想通通撒在林知遠的身上,面目猙獰,歇斯底里告訴他:要不是你,我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也不需要再受多余的罪。
可是他又有什么錯,他也是身處泥潭不能自救的人。
“你?!?/p>